东厂督主的事情,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之间刑部有个郎中,来找我询问三河驿之变的事情,都说张锐是现在东厂督公的有力候选人。”
“丘聚与其坐在那个位置惶惶不安,还不如跟着你来做个副手。他身为东厂督公,手下有很多能用的人物,你们两个合力抱团,也更容易应对弘治旧人的冲击。到时候,说不定魏彬、罗祥等人,也要以谷公公马首是瞻。”
谷大用闻言迟疑道,“丘聚、丘聚……”
说了两遍丘聚,却没说下去。
裴元已经大致明白他的意思了,便道,“谷公公不用担心丘聚会取代你,现在你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只要丘聚不蠢,就不会算计你的位置。”
“何况,等再过些日子,恐怕你们要承受的压力会无比巨大。到时候,丘聚还巴不得你能挡在前面撑台面呢。”
裴元又道,“何况,丘聚来西厂,对你也有好处。”
“如果丘聚主动让出东厂,天子纵然早有此心,也必然心中怜悯,绝对不会让丘聚在西厂也待不安稳。那些弘治旧人在这种情况下,也不敢做的太过分。”
“说不定丘聚在东厂的牺牲,反倒成全了谷公公的西厂。”
“这其中的利弊,还望谷公公好好思量啊。”
谷大用也有些想明白过来。
这是以退为进啊!
丘聚带着心腹干将来西厂图存,然后西厂再跑去山东办案避开风头。
留在山东进可攻退可守,手里还握有实权避免被边缘化,这不比去南京养老还要香?
谷大用立刻道,“丘聚会答应的。”
裴元松了口气,“那等会儿见到天子……,对了,天子是怎么看待罗教的?”
谷大用道,“自然是要尽快剿灭的,再说,好不容易恢复了西厂,天子也需要西厂做出点动静来。”
裴元不动声色的故意抱怨了句,“早知道弥勒教在京郊做出刺杀梁次摅的事情,当初就该拿弥勒教的事情来说了。”
谷大用嘿了一声,摇了摇头,“弥勒教可沾不得。现在就看这个屎盆子,扣到谁头上了。”
裴元没多话,探寻的看着谷大用。
谷大用在裴元面前不好意思藏私,便说道,“梁储不认啊,他坚持此事别有内情。”
“昨天我去文渊阁传召,当时房内没有别的人,他还单独暗示我要查查杨一清。”
裴元有些迷糊,“这件事关杨一清什么事?”
谷大用答道,“现在梁储背着杀子之仇,不管是内阁还是六部,很多人生怕成为迁怒对象,都不敢和他对着来了。”
“这也导致了梁储在实质上被孤立。”
“天子力挺梁储,朝臣们倾向于杨廷和。这二虎总有相争的时候,到时候,不管谁赢谁输,杨一清必然入阁。”
“梁储年纪大了,疑心病重,又刚死了儿子,受到的打击很大,现在他怀疑的人越来越多了。天子倒是乐见其成。”谷大用说完,对裴元道,“不好让天子久等,有事等我下值了,出宫再说吧。”
裴元闻言颔首。
谷大用又道,“我这边去寻丘聚,他是个明白人。”
等到谷大用走了,有一个小太监讨好的笑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