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所思。
“武昌三镇打到这会,民军精锐早已损失殆尽,全靠湘军挑大梁。左大人当年就是带着湘军在伊犁打退了毛子。只是湘军虽然悍勇,但是装备低劣,加之整个革命军都缺乏火炮和机枪,这哪来这么彪悍的援军?!再者,水师就是吞金的无底洞,长江舰队大小十来艘兵舰,光是每月饷银就不是一笔小数字。南方的革命党当中,谁有这么大的财气?!”
王世珍作为北洋三杰之首,眼光自然的犀利,立马抓住了问题的关键点。
“电报上说汤铸新领着长江舰队投了安徽的胡孝廉,这次援鄂的就是安徽军一镇(师)和长江舰队主力。”
杨士琦闷闷的回答道。
“芝泉,怎么一直都不动筷子,不合口味吗?”
袁世凯听着下属的讨论,放下手里的筷子,笑着问道。
在场的所有将领中,唯独段祺瑞不声不响的呆坐着,既不动筷子也不参与讨论,一直紧锁着眉头。
“宫保,南方的革命党都是些什么货色,咱们都看在眼里。一盘散沙的乌合之众!除了蛊惑民心、搜刮地皮的本事了得,其他的还有什么值得称道的?可偏偏唯独这个胡孝廉例外,试想朱经田何等老辣之辈,又是宫保一手提携起来的能吏,不费吹灰之力的被此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再说南京,张勋也是一个知兵的,江防巡营过万之重,又有天城堡和雨花台要塞作为屏障,之前又挫败了第九镇的举事,占尽了天时地利,可是结果呢?!偌大的南京正不到半日就被拿下,收孝陵卫的两千人一接上火就遭重创,雨花台方向更是被重炮给打的遍地弹坑。那些黄带子不懂兵,宫保确实内行人,张勋的本事和南京的城防,对上这支名不见经传的部队,战果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段祺瑞皱了皱眉,慢慢的分析道。
“芝泉言之有理,这胡孝廉着实不一般。安徽四战之地、乞丐之乡,年初开春的时候多次发生倒墟。这样的贫瘠之地居然能拉出六镇之军,更兼一新式重炮协(旅)。经田兄赴京情罪之时,曾于我那暂住,根据经田兄的说法此子深藏不漏,当真是乱世奸雄。上马可办得实业,下马可掌军。安庆的制造局每年投入二十万两银子。却一点水华也听不到,安徽新军和巡防营的军火依旧要靠外购。划归此人管辖后,不到一年的时间里,拉拢德国人入股。日产新式毛瑟98快枪五十枝,枪弹自给不说还能生产德国新式速射炮!就连经田兄这样的能吏都连声高呼败得不冤,可见此人能力之强。”
梁士诒,字燕孙,邮传部侍郎,北洋集团中的财神爷,袁世凯的另一心腹。接过段祺瑞的话茬,款款道。
“当今天下是大争之势,南方的革命党一盘散沙。不足为惧。清廷如今早已是日薄西山,为了平定南方的战事把内铞都掏了出来,这会还在和八国银行商量借款的事宜。咱们北洋要想从中获利必须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爱新觉罗家和革命党最好都是无力再战、两败俱伤,如此这般,才能对咱们言听计从。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