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 手握着栏杆, 另外一只手还端着碗,一口辣椒钻进喉咙, 呛得他脖根和眼睛都通红,眼泪簌簌盈眶。
有船员手中绕着缆绳路过,好奇地探究他,问一句,楚老师,你怎么啦?
没事,就有点儿想家。
楚漾快速恢复站姿,看着碗里的面,突然还真有那么点儿想。
国外环境错综复杂,楚漾手上有权力,一些常年在外打工的员工总爱叫他一声楚老师,楚漾为了担得起这称呼,时不时会抽空开个小班教他们一些防身术来自保,他也最精通这个。
久而久之,海天渐渐融为一体色,面条中好像掺杂进一股腥咸的海风气味……
还有对曾经生活思念的味道。
想归想,楚漾还是手一抖多放了点儿罗勒酱进盘子,也摸不准通心粉到底熟没熟,准备上楼叫凌意舶下来吃早餐。
如果,这碗通心粉能吃的话。
应该没什么问题,大不了咽不下去吐掉或者给二少爷喂点儿胃药好了。
最近正是暑假,度假区内人满为患,高峰期订个外卖要送挺久的……横竖都是对肠胃不好,还不如,吃点儿?
楚漾谨慎地思考着,想着凌意舶正是在长身体的年龄不能不吃饭,怔了会儿,又反应过来,这小子早过了肆意疯长个头的青春期了。
楚漾站在二楼主卧门外,没有立刻敲门,他侧身前倾,贴了只耳朵在门边,靠着,想听下里面有没有动静,以此来判断凌意舶是否起床。
他耐心听了一会儿,没声响。
门板却忽然一动,从里面被打开。
楚漾上半身不受控地往前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