镖乔鸣觉得这两天二少爷很不对劲。
他作为二少爷麾下多年养在集团中的直属心腹, 填补了楚漾三年不在的空缺,自认为对二少爷还是非常了解的。
换句话说,二少爷很少有脸这么黑的时候。
平时不说随时都笑着, 但那性子绝对是个张扬随性的, 不会像现在这般阴沉沉。
二少爷早上处理完文件后紧急开了个会, 开完会又回办公室坐着, 下午和手底下员工约好的球赛都没去,眼珠一动不动地盯着某处, 过了会儿又站起来喝水, 一上午喝了四五杯水。
乔鸣在电梯口接了来访请求, 踌躇一会儿, 快步走至门外, 低头道:“二少爷, 岑杨少爷来了。”
凌意舶脸色登时就变了:“不见。”
乔鸣:“他说是有事找您。”
凌意舶冷笑:“谁找我不是有事情?”
凌岑杨来还能有什么事情,肯定是替他爸来道歉的。
上次在阿兰若的事情一番追查下去, 倒是没把握住证据查到凌岳头上,但这很少见一面的人冷不丁出现在渝水, 难逃责任, 说不定玩儿的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凌岳在这时候惯会拿准他的弱点。
小时候的凌意舶和凌岑杨关系还不错,理解不了父辈的纷争, 逢年过节一见面就能一起玩儿,长大了反倒因为父辈的关系几经生疏,可凌意舶知道他这堂弟不是个心狠手辣的主。
凌岑杨虽然是alpha,但从小就爱哭, 凑一块儿就被凌思岸偷偷欺负, 胳膊被人掐红了也不会反抗、不告状。
凌意舶那时候年纪小,心善, 有几次看不下去,阻拦过,凌思岸表情古怪,说你护着一个alpha做什么?
有时候凌意舶还挺羡慕凌岑杨,性子直率单纯,说明被凌岳保护得太好。
凌岳在某些方面上来说是个好父亲。
凌沣就不一样,他根本不在乎凌意舶对自己孝顺与否,不会跟亲儿子玩什么父慈子孝的戏码,只在乎凌意舶能不能成为长丰集团合格的接班人。
过了两个多小时,乔鸣又进来:“二少爷。”
凌意舶手里拿着根触控笔在屏幕上勾勾画画,抬眼:“怎么,人还没走?”
乔鸣站得笔直:“没有。”
凌意舶的语气听不出情绪:“让他去接待室等着,等我下了班再说。”
“是。”
乔鸣犹豫着,不知道该说不该说:“还有两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