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平已经修成第四境,而他还在第三境徘徊,也就不好将心中所想说出来,毕竟在修行界一向都是达者为先。
于是他看向青浦路方向漫天的火光,转移话题说道:“真阳教这次算是掀了桌子,临水府死伤这么多弟子,有一些还是内门核心弟子,只怕接下来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却彩顺着子栾的目光望去,“或许他们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子栾点头,用很小的声音说道:“诸位二席现在在想什么?这么大的事情事先没有一点征兆,这是我想不到的,我更想不到真阳教这一次居然真的动真格。”
却彩瞟了眼子栾,眼神里带着些许嘲弄,说道:“你又不是圣人,怎么可能什么事情都知道?”
“说得也是。”子栾豁达笑了笑,看向南面平洲路方向,伸出左手掐出一个固定的法诀,用秘法连接到他在平州路布置的一些傀儡,说道:“平州路的临水府弟子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我们不也没有想到真阳教这次决心如此之大吗?”
“倒是这个理,而且这对我们而言是一个机会,反正有真阳教来承担因果。”
“说得也是。”
他们说话之间,青浦路刚刚才经历过一轮战斗的真阳教弟子,开始有序的向平州路方向移动,同时真阳山三路地区也有不少依靠真阳教修行的旁门派出他们的弟子东进。
两天后。
平州路的临水府修士也被清理一空,不过这一次让真阳教也损失不少弟子,甚至一度有数十名二境修士参战,这点燃了平洲路大半的城市,平州路南面无数百姓在灾难发生的第一时间就穿过宾关涌向两江地区。
可宾关过于狭窄,导致官路被堵了十几公里,而这时真阳教的弟子又继续南下,这次临水府的早有准备,双方修士在宾关上空遭遇,却没有第一时间动手,因为下方有数十万百姓,谁也不敢这么光明正大的屠戮数十万百姓。
临水府就是想用这些百姓作为筹码争取时间,以聚集更多的修士来阻挡真阳教的这次进攻。
…
与此同时东南海域的安木岛。
这座命运多坎的岛屿因为与中州大陆靠近,每次中州与东南海域有冲突,必定是第一个遭殃,此刻岛屿上有一场叛乱已经持续两天,大同朝廷南方两支成建制的水军已经将安木岛港口团团包围,就等上面一声令下。
安木岛西面百里外,一座小型岛屿建造的临时补给港口上方,李妙临隐藏于云层之下,身边构建有转移秘法,他正通过这套秘法操控安木岛上被他点化为傀儡的一营守军,无差别攻击岛屿上的城镇。
他脸上不时闪过悲伤、欢快、兴奋等等表情,就好像在看一场精彩的戏剧表演,他已经持续这种状态两天,而他依旧沉浸其中。
下方港口两位身穿轻甲的中年人急得团团转,在两位中年人前方站着一位年轻道士,身穿千木观内门的蓝色道衣,头戴白玉冠,腰间玉带上有一排储物袋和一个道宫四席的身份牌。
这是李妙林的弟子明行,他看着依旧沉浸在自我状态的师父,又转身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