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没有瘟疫,也会滋生其他病灶,张羡就是这么抗疫救灾的?”
虽然蒯琬下过命令,所有发热之人必须赶入圈禁之地,所有死者必须焚烧挖坑掩埋,可是他自己都不重视,又怎能指望手底下的军兵重视?
所以染病之后到处跑的大有人在,死了的人也随随便便扔在路边,没人收尸。
如此这瘟疫自然愈演愈烈。
路上,张仲景三人即使碰到百姓,也都双眼无神,形同枯骨。
他们也曾路过许多圈禁地,都面临着缺医少药,方不对症之难,只不过张仲景一行人却没有停留。
他作为天下顶级的名医,如今又的道“祖师”留下来的药方,医术又精进一步,自然能照顾圈禁之地的百姓。
可是荆南四郡有近百个县,近千个这样的圈禁地,他能亲自照顾得了一个,却不能照顾的了千个。
所以张仲景急需感到零陵,见到兄弟张羡,让他指导张羡动用官府的力量来抗疫救灾,如此才能救治更多的人。
他们一路疾行,很快就到了武陵与长沙郡交接之地,天色已近黄昏。
三人赶了一天的路,吕布赵云体力好,马也不错,自然身体无碍,但是张仲景岁数大了,马又不好,只能找地方暂时休息。
借着落日的余晖,远远就看见前面一个村落。
本来这个时辰,应当家家户户炊烟袅袅的生火做饭。
可是现今一眼望去,村子里却是死一般的沉寂,甭说炊烟,连个人影都看不见。
“人老不以筋骨为能,先去前面找个地方休息一夜吧,”张仲景在马上叹息道:“再跑下去,老夫这把老骨头还没跑到零陵,就先颠散架了。”
吕布冷声道:“要不是你非要离开许都,便没有这番奔波了。”
“你眼中难道只有你女儿?”张仲景斜了吕布一眼,指着路旁的尸首道:“你吕温侯也是征战天下之人,亲看到这么多百姓遭疫而死,难道你就没有生起一点恻隐之心?”
吕布撇了撇嘴,没有说话。
当初在丁府之中,他可以说为了救治女儿而扣下张仲景,不管这疫区的百姓死活。
可是亲眼见到这白骨露于野的人间惨剧,即使他是铁石心肠,也难免生出一丝悲悯。
而且他对张仲景这位那心怀天下百姓,傲骨铮铮、仁心仁术的郎中,凭添一分敬佩。
要不然以他那暴脾气,要是别人这么当面责问,他早就一戟打烂对方脑袋了。
三匹马缓步而行,张仲景在前,吕布赵云一左一后在后。
两员战将知道,能救这疫区百姓的,只有眼前这位瘦削的老头儿了。
快到村口的时候,突然就听见前面一阵女子的呼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