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撞,在所难免,也在意料之中,水火之争在狻猊藏器与巷口的女子身上,就是不容,你死我活的境地。
但是这一人一狗却根本没有动手的打算,只是如此看着对方,炽热与冰寒相互交织,这小巷中忽冷忽热。
良久,身着桃色襦裙的女子开口道:“堕落到如此境地,竟甘心去当一个寻常的废物的走狗,真龙血裔的脸面可是都给你丢光了,你就不该自我了断以谢罪吗?”
这身着桃色襦裙的女子,正是徐白露身边的侍女,蒹葭。
狻猊藏器自然不能开口说话,只是这个血脉不纯的血裔,竟然就是自己大道之争的对立之面,而境界竟然还为跻身中四境金丹修为,若不是狻猊藏器修为尽失,只怕这时候,这个大言不惭的血脉不纯的血裔早就身死道消,虬龙本就是真龙血裔之中的旁支,虽然有真龙之形,但却根本就没有真龙之势,但是这虬龙却也可以真正化龙,但是其中最是天堑的一道关卡,却是吞食真龙,如今的森罗天下,真龙早就成了记忆,这虬龙化龙,本就是一句虚言。
狻猊藏器以心湖涟漪不屑道:“血裔的脸面?你也不是化作人形在这曾经根本不屑一顾的人间蝇营狗苟,血裔的脸面,早就只是句空话,哦,也对,像你这等只会逞口舌之利的,若是不说上两句,也着实是为难你,看你这等的好模样,莫不是在哪家秦楼楚馆,满楼红袖,去做那万人采,人尽可夫的龌龊勾当?”
狻猊藏器这番话,委实是尖酸刻薄到了极点,就算是涵养再好的,也会火冒三丈,虽然蒹葭的出身是真龙血裔,但她给赵谦之封印之后,便一直久居在深宫大内,纵然也听过些许刻薄尖酸的言语,但好歹也是些贵族女子,再不济也是大家闺秀,话语再怎么刻薄恶毒,也就是那几句,听得狻猊藏器这番尖酸刻薄又恶毒的话语,蒹葭眸子中的炽热骤然爆发。
狻猊藏器见蒹葭恼怒,心中不禁犯了意味,自己这话,确实是解了气,但是这二者相争的事,它却根本不曾想过,虽说这蒹葭还远远未到中四境金丹境界,但是收拾它却是易如反掌,念及至此,原本不可一世的狻猊藏器陡然间从心了,只是,这水火大道之争,却由不得退却,退了,从心了,那也就是输了。
狻猊藏器强打起气势,装作毫无惧意,将蒹葭似乎要择人而噬的目光回敬了回去,一时间,这本就寂寞如雪的飘絮巷,剑拔弩张,但是,蒹葭却没有动手的意思,虽然气极,但她却清楚自己此来到底是为了什么,自然不会因小失大,道分先后,大道亦然。
狻猊藏器正待开口,却听见一个极为慵懒的声音道:“好了,蒹葭,我们该回去了。”
而原本气势汹汹,蓄势待发的蒹葭闻言,陡然间安静下来,收敛了那令人窒息的气势,转身走出飘絮巷,只留下狻猊藏器,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