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该去臣服迁就他们,但他们却没有自知之明,地位与权力,需要一个特定的环境,就一如这建康京,或者说是这龙泉王朝,赵王在龙泉王朝中,可以翻云覆雨,是因为他的皇兄,也是因为他的权力和地位,这也是他唯一的凭仗,但若是出了这龙泉王朝呢?
谁人会鸟所谓的赵王?
你的地位,你的权力,只能保着你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中横行无忌,但是出了你的地界,没有人会惯着你。
王元宝道:“远山近城,皆是人间,知道什么意思吗?”
赵王不屑一笑:“不知道,即便是知道,你也不配问本王。”
王元宝笑了笑:“那我教教你。”
回应赵王的
不屑的,是拳头,轰击在他的脸上,没有灌注精粹真气和武运,而是实打实的气力。
脸上的疼痛,让赵王陷入了呆愣之中,这个无名小卒竟然敢动手打他!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又是一拳递出,这次,赵王狠狠倒在了地上,而王元宝骑坐在赵王身上,一拳接着一拳挥出。
张载厚没有阻止,既然算计给人戳穿,就别想着会善了,任你是谁,拳头不认人。
“你可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又如何。”
朱楼上的惨叫,在雨后的鲁国街坊中分外突兀。
半个时辰后,王元宝揉着自己的手,人是苦虫,不打不行,这句话委实没有错,那个所谓的赵王起初时威胁之言不绝于耳,但还是有些硬气,但是一顿老拳下去,威胁再听不见,能听到的,就只有惨叫和哀嚎,再到后边,就是求饶和哀告。
张载厚神清气爽地收起手中墨迹初干的宣纸,平白多了个欠债的,就等于是多了个会行走的银钱柜坊,金山银山总会枯竭,而这赵王才是真正的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心情舒爽,张载厚笑道:“小师弟,要去甜水巷吗?”
王元宝道:“不去。”
张载厚嘿嘿一笑:“放心,师兄绝对不会告诉你那两个心上人的,嘿嘿。”
王元宝给了张载厚这个捶不扁,煮不烂的铜豌豆一个大大的白眼,道:“你自己去风流吧,我先回书院。”
说罢,便径自走下朱楼,张载厚听王元宝这般说,倒是大大舒了口气,收起手中欠条,张载厚气定神闲地走下朱楼,今夜,不醉不归。
人生当及时行乐,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忧。
王元宝走下朱楼时,天又下起了雨,淅淅沥沥地,虽然不甚细密,但耐不住雨点硕大,这雨,该是带走暮夏的暮鼓晨钟,只会越下越大。
这时街边已经有了摊贩在叫卖,雨下了,他们在不躲避,因为而今的生意,就是在这雨中卖给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