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人物,没有无缘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故的恨,说得直白些,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王元宝搭在思无邪剑柄上的手不由得握得更紧。
飘逸男子见王元宝还是一脸防备,无奈一笑,还真是警惕,不过也没坏事,笑了笑道:“我此来,是为了你怀中的符,我救你一命,也是救了这一船人的性命,符,你得给我,权当是谢礼。”
王元宝闻言心中莫名轻松,有所求,便是有的商量,搭在思无邪剑柄上的手慢慢松开,但是拳意仍旧在周身流转,谨慎总是没有差错。
探手从怀中摸出那道金色符,王元宝惊疑,这道符不是已经用出,怎么又回到了自己的怀中?
不过飘逸男子可是等不及了,王元宝眼前一阵恍惚,在看时,手中的符,却到了飘逸男子的手中。
“原来如此,符胆勾勒进了符文之中,怪不得。”
话音未落,飘逸男子一步踏出,便消失在了渡舟之上,只留下王元宝一人愣在渡舟之上,刚才的一切,仿佛梦一般虚幻,但那让众人如临大敌的河伯却实实在在地消弭在了长歌江之中,这做不得假。
光阴流水陡然荡漾,如同冰雪消融一般,波涛落在了渡舟之上,打湿了甲板之上的所有人。
…………
千里之外,飘逸男子摩挲着手中的金色符,自言自语道:“嘿嘿,想让我乖乖入局,做你的春秋大梦,不过这符,我就笑纳了。”
云端之上的
那两个儒生还在光阴流水之中禁锢,动弹不得,不过却能够看得见听的清,飘逸男子收起手中的金色符,转头若有所思地看着那两个如同木偶一般的儒生,仿佛这两人是天大的难题似的。
以小换大,其实在许多人看来,并没有什么错,以武犯禁的江湖人,在儒生眼中,还不如那些市井之中的升斗小民,走卒贩夫,这两者,还可以征收赋税和徭役,而江湖人又能够做什么?
杀人越货,触犯律法,这样的罪大恶极之人,死不足惜,用这样的人去喂养长歌江中的河伯,又有什么错?
儒家之所以能够成为文脉正统,所凭靠的不是轻侠,而是众多读书人手中圣贤书与口中圣贤言语的教化,江湖人,本就该被作为叛逆盗匪给绞杀殆尽,盛世王朝不需要江湖人。
这是读书人所想,但这却是入了极端,世间不是如同书中所说,黑白分明,善恶两边,更多的是和光同尘,善恶相悬而不可以实指,就像如今云端这两个儒生一样,他们所做的,正是和光同尘,对长歌江中的河伯掀翻渡舟,采人血食之事恍若未见,这早就与圣贤书上的道理背道而驰,但是他们却迂腐地坚持着以小换大,盛世不需江湖的陈旧观念,这着实可笑。
朝堂与江湖向来是相辅相成,孤阴不生,孤阳不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