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往上一挥,两个人就同时用力,把安全索往上拉。
眼看郭森渐渐被拉离水面,我左右看了看,就想踩着临近的椅子背跟着先爬上去。
刚有这个打算,忽然就听孙屠子在上面喊:“当心!”
我心里猛一激灵,可不等看清状况,两眼突然就被一片红『色』蒙住了!
“是泥葫芦串子!”
孙禄的声音传来的同时,就听“嘶”的一声轻响。透过红『色』的遮挡,隐约就见一道暗影迎面朝我扑了过来。
如果提醒我的换做旁人,我可能没那么快反应过来,但孙屠子一说泥葫芦串子,我立刻就弄清了状况。
这会儿我也顾不上遮住我眼睛的是什么了,身子往旁边一闪,跟着将肩后的背包朝着暗影甩了过去。
暗影被拍开,我这才在脸上抹了一把。顾不上看遮住我眼睛的是什么,斜眼间,就见被我用背包拍开的,居然是一条小孩儿手腕粗的水蛇。
我忍不住后怕的倒吸了口冷气。
这水蛇蛇身墨绿,后背上有着大小间隔的白『色』圆斑,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小葫芦接一个小葫芦串在一起似的,因为多把巢『穴』筑在河沿的淤泥里,所以被叫做泥葫芦串子。
这种水蛇并不常见,却是水蛇当中少有的具有毒『性』的。
早两年,我去孙禄家玩,两人下野河洗澡就遇上过两条泥葫芦串子。
也合该着那两个家伙倒霉,碰上了百无禁忌的孙屠子。末了被他捉了,剁掉蛇头做了蛇羹……
蛇这东西有个通病,就是越逗越凶。
我刚才一时权宜,用背包拍开了蛇头,并没有重伤它,反倒是把它惹恼了。
那泥葫芦串子被拍到水里,反应过来,立刻昂起蛇头,嘶嘶的吐着黑红『色』的信子探索目标。
我看得心里麻应,索『性』一咬牙,猛地抡起背包,迎面照着蛇头又给它狠狠来了一下。
这一回是彻底给它拍懵了过去。
这时我才回过神,看向左手中的事物。
看清那东西,不禁猛一愣。
那居然是一条四四方方的红『色』手绢。
虽然没弄清状况,可我心底还是快速的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先不说这红手绢是从哪儿来的,关键是,直到现在,这手绢在我手上,除了沾染了我手心的血,大部分还是干的!
这车里虽然只淹了一半,可到处都湿乎乎的,怎么会有一条干的手绢?
而且,这手绢还是大红『色』的!
关键刚才千钧一发间,如果不是孙屠子及时提醒,这条红手绢怕是就算不能要我的命,也要让我捉襟见肘方寸大『乱』了。
郭森终于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