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4 / 5)

,露出一个虚假的笑,口中嘟囔:“难道我们现在什么都不做,由得那家伙嚣张吗?”

婉慈皱眉沉思半晌,终道:“眼下可能有一件事,需要太子出面。”

容玄贞眼神一亮:“什么事?”

楚国右相却以一种辱丧的神情看向太后,婉凌华默然许久,脸色难看地点了下头。

铜芝宫的灯一直亮着。

折寓兰闻讯赶到时,容裔正在处理几日来罢朝堆积的奏折,砚台边一小壶玉台春散发着淡淡梅子香。

一见王爷喝酒,折寓兰就知道不寻常。

方才来的路上接他的是奎,他问奎宫中究竟发生了何事,结果长年寡言的蝇营卫面无表情回答四个字:无事发生。

折寓兰无语了一路,直至刚在门外看见薛平羡,一颗心才算落回肚子里。

有震破狄胆的狼屠在身边,那真是什么塌天的事都算不上一回事了。

“九爷这是……明日要恢复朝议?”折寓兰一来就带进一股脂粉香,站定案前,眼巴巴望着眉眼锋锐的王爷。

撤回绯衣军的事是他经手,调回银衣军的事王爷没交代,他隐约知觉些形影,也没敢深探,唯独今日这一出,先前无征无兆,他也想不明白是为什么。

容裔嗯了一声,朱笔批折没有抬头。

折寓兰心中轻叹,宫墙不隔风,这事儿再隐秘总会透出些风声,拢住掌心小扇,轻声提醒:

“皇家五色军份量颇重,此事可比前些年在江浙改稻为桑闹出的风波大多了,不知明朝朝堂……又有几人抬棺死谏。”

“文臣乐意死谏,孔圣活了也拦不住。”

容裔这些年被骂麻了,蚂蚁过路都懒得抬脚碾。酒气将他天生微扬的薄唇染得凛冽几分,呵气成冰:

“对面消停到这会儿,估摸厘清利弊了,太后算计这些年,也该轮到她低低头。你心里有个数,湖州的窟窿我不填,至于漠北,我留了一半银衣没动,余下的添补,婉慈会打从黄衣、青衣和御林军抽调的主意,你从神机营入手,把里头五年上的老人都给我调走。”

折寓兰心头一激灵:“分解神机营?”

“你小子再装,不是一直和神机营的江潮打得火热?现今营尉都督李衔是婉慈的人,能不能取而代之,我不插手,看你们自己的本事。”

三言两语揭破折寓兰暗地里的小动作,惊得他掌中的袖珍扇锋扎进肉里。

以往王爷最忌旁人背着他私心行事,一旦暴露,不死也要掉层皮,今天王爷怎么如此宽容大度,连不沾酒的戒例都破了?

难道是因为杀完人所以心情特好?

噫,这不是更变态了吗?

“在想什么?”容裔冷不丁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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