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节(4 / 5)

爽,如同明月之辉融进了朝阳之耀。

谢璞抬起头,看了看师姐缃冠上垂下的两条风雅丝带,正般衬她一掌大小的玉颊,那双丹凤眼中却无半分与风雅相似的情绪,唯有隐忍的不悦。

洛北才子不禁笑道:“师姐想让我说什么,师姐不是,一向瞧不上她,也不想听见她的事吗?”

与此同时,与金明池南北相对的琼林苑,楼阁复道上开着一扇窗。

屋内茶香清馥,此回赴京的藩王之一——青州王容辕之子容天琪,手里拿着一架从西域掏弄来的千里镜放在眼前,看见那下辇之人兴奋不已。

“王兄,王叔,郁陶君来了!果然闻名不如见面,伊人如花隔云端,柔而不弱,遒而不刚,真真爱煞人也!”

青州之地民风朴直,这天皇贵胄出口也无避忌。被他叫做“王兄”的,正是令江南书香世家闻之敬畏,不惜举家迁往京城的临安王。

容明晖的面相却十分和善,且年轻俊逸,在下席位放下酒杯,含笑看向上首的摄政王,不紧不慢的声音微微发绵,如一道细流的清涓:“听闻这位郁陶君与王叔颇有渊源,封号还是王叔亲自选的呢。”

他比容裔还大上几岁,叫起叔叔来毫不口软。想当年先帝驾崩后,容裔为太子血屠皇室,几位有能力争夺大宝的皇兄被砍的砍、剐的剐,容明晖是唯一从隽从心和容裔的算计中活着封王离京的。

然而在夺嫡最激烈的时候,容裔手中的剑离他眉心不过三寸。

一晃多年未见,见面又能如此“不计前嫌”地言笑晏晏。

——这样一张见人三分笑的脸,下令凿沉一艘船时是什么样的表情?

——容裔想起才查到容明晖身上便断了的线索,面沉如水。

摄政王不搭理临安王的热情,作为地主东道仍板着张脸,许是为了国事操劳不计,他脸上的血色有些淡,几至不近人情,“不记得了。”

客明晖不在意的笑笑,他身后一个英朗少年为主上添酒,听见那头容天琪不顾世子形象地手足乱舞:“啊呀呀,她上楼去了,仅仅一个背影也堪可入画!求王叔垂怜垂怜小侄,请郁陶君等过来一叙可好?”

说是请求,却打定主意撒娇,不等容裔驳斥便命跟着的人到对面去请了。

来前他父王耳语嘱咐过了,别看摄政王长着张要吃人的脸,他和临安王才是针尖对麦芒,我儿只管装傻卖愣就好。

装傻是真,他心慕洛北郁陶君久矣也是真。这借他人量尺裁自家衣裳的小算盘可打得一点也不假。

容明晖身后的少年微挑了眉头,似看不上这么个色令智昏的草包世子,但神情掩饰得很好。

容裔嫌弃这个犯花痴的侄子,想泼他几盆冷水,刚一动嘴皮子,心口被牵得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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