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节(2 / 5)

梳呢!”

晏落簪在王府门外等候半晌,见管事出来请她入府,心神微定,心想容裔到底是要看无涯书院颜面的。

晏落簪抬手整了整髻上玉钗,一路随着管事入二门厅厦,却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华云裳。

更没想到她的手明晃晃被容裔牵在手里。

晏落簪看着眼前的两人,一股难堪在胸臆间鼓荡。

尤其是她今日登门之前特意换著裙装,妆点胭脂,可此时在穿着家常素衣、妆发不饰的华云裳面前,活似一个笑话。

她从来不屑于取悦于男人,因为她有足够骄傲的资本,除非那个男人是容裔。

从当年他亲自拟定她的封号,她南下入京,从他手中接过册封牒开始,她就知道这个人是不同的。

那年容裔还是个冷清的少年,颀长的身姿与玄青蟒袍相配,已有令人生畏的隐威。他的手指是冰冷的,他的眼神是冰冷的,可就是这样一个从头冷到尾的人,在她的心里埋下一颗火种。

而此刻的容裔眼中带笑,像被春风融化的积年寒冰,再找不到当年那个孤踯少年的影子。

连身上那件缟白的衣衫,也与华云裳极为相衬。

晏落簪眼底黯淡,忽然觉得脸上这层让她不习惯的胭脂像是戏里丑角的面具。

“坐。女君今日来拜访有何事?”容裔随口问。

云裳手在人家手里,不得已随容裔隔几而坐。

她在人前露面时向来要求精致的,从没有衣冠不整便出来见客过,心里真有些着恼,暗道容裔这些想一出是一出的毛病若不改改,她再也不要理他。

被外人眼睁睁看着,云裳赧然将手向外抽了几下,都没抽动,还险些碰落茶盏,发出锵然一声。

容裔眼疾手快稳住杯托,玩笑似瞟她一眼。

晏落簪余光看见二人的动作,更觉胸间堵的一片无名火无从发泄,敛睫施礼道:

“郁陶今日前来,想请摄政王高抬贵手放过谢师弟。若王爷恩准,我即刻带他回洛北去,此生再不令他入京一步。”

云裳闻言眉心微动,容裔始才看向来客,不轻不重道:“女君这么有把握,能将雄鹰关进笼中?谢幼玉是什么人本王清楚得很,女君与他同门一场,难道看不出来?”

晏落簪一默道:“这是家师的意思。幼玉才高,是接掌无涯书院的不二人选,蹉跎囹圄间实在可惜,请王爷网开一面,我保证他不会再给王爷找麻烦。”

“保证?你怎么保证,打断他的腿把他绑回洛北,余生派人寸步不离地看着他?”容裔语气寡淡,“而且女君说错了一点,能找本王麻烦的人,不大多。”

云裳冷不防地见他转头,心道你说话就说话,看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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