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大陆的年轻一辈,闻人言锦和宇文修无疑是佼佼者,早就已经横刀立马,年纪轻轻就已经进入了所有人的视线。
面上是看不出什么的。
都是滴水不漏的人,即使是像闻人言锦那样教养到迂腐甚至恪守成规的人,都知道在人前支上面具,更何况是宇文修?
但是宇文修和闻人言锦又不一样,像是表面统一的两个极端,内里却大相径庭。
一个把教养刻进了骨子里,想拔拔不出,深受其扰。
一个把野心刻进了骨子里,内里越是发酵,面上越是不动声色。
宇文修走后,殷子韫当时就跟没骨头一般,瘫在软榻上,耷拉着眼睛。
“这宇文修倒是会挑地方!”殷子韫不冷不热的哼了一声,这地方看着青秀,其实和流放也没什么区别。
离千玄门的中心太远,这宇文修是把墨成初迎进门了不假,可是却从来没打算接纳墨成初。
想想也是,干的是刀口舔血的买卖,稍不留神九十万劫不复,宇文修就是再色令智昏,也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该防的不该防的,千玄门宁可错杀一百,也绝不可能放过一个!
“也倒省事。”
墨成初轻笑了一声,坐在红眼木打造的太师椅上,旁边的小桌上扣着几个纹理细腻的杯盏。
上好的骨瓷。
墨成初指腹摩挲这杯沿,突然就笑出了声。
“啧啧,这宇文修心思可当着不浅。”
殷子韫察觉到了墨成初的讥讽,戏谑的调侃了一句。
墨成初抬了抬眼皮,随手把手里的杯盏扔在桌上,身子往后靠了靠,神色漫然。
“所以呢?”
“所以……你怎么想?”殷子韫言语间满是笑意。
假意顺了宇文修的意,他们办事要好活动的多,不过他一点不觉得,墨成初是会委屈自己的人。
更何况,还有个裂风在这儿杵着,怕是墨成初的美人计还没使出来,某位阎王脾气上来就已经血流成河了。
“还能怎么想?”墨成初斜睨了一眼殷子韫,“他要是真想做太监,我就免为其难的赏他一刀,还能心善的教他捏个兰花指。”
殷子韫闻言顿时抖了一下。
是他浅薄了。
这位姑奶奶那是不委屈自己吗?
那是要让别人委屈啊!
裂风听到墨成初这么说,不由得松了口气。
自家尊上不争气,外面妖艳贱货又太多,墨小姐定力要是再不行,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几个人正来回调侃,门外突然传来嘈杂的脚步声,几个人修为都不差,不约而同的噤了声。
“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