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觉的收紧，一个铁骨铮铮和圣元周旋缠斗了二十多年的男人，所有的盔甲在瞬间崩塌！
不知道过了多久，夜宗海放开墨成初，微微往后退了一步，上下打量，“你长大了，可惜我们都错过了。”
夜宗海望着脚下连绵的虔山长吁短叹，墨成初比谁都清楚，夜宗海的“我们”里，有母亲的一份。
墨成初笑了一声不知道该怎么搭话，僵硬的岔开话题，“为什么选在这里。”
虔山绝对不是个叙旧的好地方。
“这里是我和你母亲相遇的地方，也是……埋葬她的地方。”夜宗海声音艰涩，尽力克制着翻涌的情绪，让自己看起来波澜不惊。
墨成初脚下的步子一顿，埋葬……
这个词未免太残忍。
“她把你送去了沧澜大陆，而后又返回了九重天。”墨宗海回忆着往事，“那时候的她被整个神域围剿，她让司马家沉寂，让我隐姓埋名，牺牲了一人，保全了所有人。”
没有人知道那时候的墨宗海有多绝望，甚至比慷慨赴死的司马云锦还要绝望。
他执意要和司马云锦共进退，可却被司马云锦狠狠的扇了一巴掌，疼的他瞬间清明。
她说，他不能死，她们还有孩子，还有昭文。
“知道你隐藏身份的时候为什么取名夜昭文吗？”夜宗海突然话锋一转，“那你你母亲为你取的名字，可惜啊……迟来了二十多年。”
墨成初压下喉头的哽咽，“母亲在极寒之地留下很多东西，我都看到了。”
墨成初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像是两个鲜血淋漓的人相互舔舐着伤口，心上刻着同一道伤疤，却各有各的撕心裂肺！
“最后她选择了这个地方，我们第一次遇见的地方，”夜宗海张开双手，这虔山绵延百里，她无处不在。
“圣元那个可怜虫啊，手握大权又如何？赶尽杀绝又如何？他甚至连你母亲的尸首都找不到，更别说是她的计划，她的宏图伟略！”夜宗海语气讥讽，字字掷地有声，字里行间满是对司马云锦的爱慕和记忆！
墨成初羽睫微动，甚至能想象到当年的母亲是如何的芳华绝代，父亲又是如何过五关斩六将，夺得母亲的芳心。
墨成初眼睑低垂，或许父亲因为她的诞生而雀跃，并且赌上一切，破釜沉舟，只为给她杀出一条血路，让她安稳走到这一步。
可是这对于她来说，何其残忍。
“母亲葬在了这里？”墨成初语气放轻，视线所及皆是火焰。
“准确来说，她和这里融为一体了。”夜宗海释然一笑，或许她那样恣肆的女子，就该融进天地山川，想这火焰一般，无人敢犯，万古不熄！
“只留下一缕生魂，在虔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