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给这个世界做出一丁点贡献的能力和欲望,他这样一边增熵一边活着,无非就是浪费自己的生命,享受短暂的人生而已。
燕灵飞叹了口气,半真半假地道:“什么样的死法比较不疼?”
康涂以过来人的经验告诉他:“静脉注射吧。”
燕灵飞:“那是什么?”
“我也不是很懂,”康涂说,“但是你能想象到的死法都很痛苦。”
康涂看着星空,伸出手去够了一下,然后目光落在自己的手上,说道:“就拿割腕来说,普通的割腕很容易割错地方,白疼一场,如果真的想死的话割腕之后最好把手放进温水,保证一直流血才能死。”
燕灵飞说:“听起来就很可怕。”
康涂认同道:“是的啊,所以别尝试,死了之后又不一定马上被人发现,泡在水里好几天,很恶心的。”
燕灵飞问:“上吊呢?”
“不好吧,”康涂说,“据说上吊死了的人大腿都是挠痕,临死都要挣扎的,而且舌头吐出来,很难看。”
燕灵飞沉吟了一下,否定道:“这个也不行。”
康涂道:“跳楼也不行,能把水泥地砸出一个坑,你说得有多疼,我估计刚跳下去就得后悔,而且你还有点恐高吧,别想了。”
脚下的溪水缓缓流淌,燕灵飞说:“我跳河呢?”
“那你要选一条干净点的河,”康涂说,“脏的多恶心,而且死了之后可能会被泡涨了,眼睛都鼓出来,整个人肿三圈,还会被水里的鱼虾吃。”
燕灵飞道:“操,我想死都这么难?”
于是康涂便问:“你为什么想死?”
燕灵飞无所谓道:“因为活够了啊。”
“反正就这些死法,”康涂说,“你自己考虑吧。”
燕灵飞:“……”
两人又继续看天,只听得见呼吸声,一切都很和缓,风、草、夜空和溪水。
燕灵飞说:“你他妈说得我一点也不想死了,你这个人真的是——”
康涂笑着接道:“真是天才。”
“天才天才,”燕灵飞这次没有跟他斗嘴,道,“精着你呢,净装傻。”
康涂没有反驳,道:“傻子吃得开。”
燕灵飞拍拍屁股站起身来,康涂问:“要走了吗?”
“走了,不愿意和你们这些正在搞对象的聊天。”
康涂打趣道:“羡慕嫉妒恨吧。”
“有点,”燕灵飞坦诚道,“看见你俩就心烦。”
康涂哈哈大笑,燕灵飞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却忽然正色道:“早晚有一天你会理解我的。”
康涂:“?”
燕灵飞又笑了:“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