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祁身上的伤痕让凤倾有点吃惊,尤其是左边心脏这里,竟然有一个凹下去的小洞。
看着他身上的伤,凤倾想着:经历了这么多伤,能活下来,还真的是奇迹。
当然,看归看,她还是伸出手,继续脱着,到最后只保留了最后的裹裤,着实是因为她下不去手。
接着从头上拔下一只簪子,戳破手指,将血滴在床铺之上。一切看起来万无一失,才俯身为他盖上被子。
“是我小瞧你了。”
凤倾整个人僵在半空之中,片刻才回过神来,松开被子,往后退了一步。见刚才昏睡的人,果然睁着眼睛,光溜溜的盯着她。凤倾万般的不可思议:“怎么可能?”怎么会?难道是那个药师骗她的?
穷祁醒了,并不着急穿上刚才被人脱掉的衣服,反而侧着身体,看着凤倾的自我怀疑。
“没用,没用的”凤倾此时心情很复杂,本以为可以用这个,让自己存够钱将自己从这里完好的走出去。
可是,药,没用,没用,那一切凤倾脑海里面闪过凤楼其她姑娘的种种,被人压在身下糟蹋那还有什么意义呢?
拔下刚才的发簪,就朝着自己的颈部而去。
“啊!”
叮咚——
一声脆响,响起,发簪跌落在地,包括刚才为了救她,穷祁扔出来的白玉。
就算发簪跌落在地,凤倾还是从头上取下最后的发簪,准备再次出手。
然而,这次又没有成功。她的手被人紧紧的握住,动弹不得。
穷祁眼中,没有刚才的戏谑,却充满的愤怒:“你就是这样对待你这条命的。”
“命,命,呵呵,呵呵呵呵呵~”凤倾在冷笑:“如果可以,我多希望我从未有过这条命。你们生来富贵,想做什么,就直接去做,而我,只能任人宰割。”
穷祁抽出她手里紧握的簪子,为她从新盘起一缕头发,将簪子从新插上。
“这世间,没有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不可以,我也不可以,他们也不可以。”穷祁弯腰捡起刚才掉落在地的白玉,看着上面破碎的一角:“他们想不打仗,想和家人坐在一起吃顿热乎饭,可依旧挥洒着汗血,葬生与沙场。他们想要一个没有战争的朝代,可多少已经家破人亡,东奔西走。那些躺在冰冷地方的人,也只是想活下去。”
凤倾再次打量他身上的伤,他身上的这些伤口,原来都是战场上留下的。
穷祁重新穿上他的红衣:“如果你还想这样对待你的这条命,我绝不拦着。”
凤倾的手动了动,再次落在头上的发簪上。
“你要是想动手,等我离开后,免得我惹一身血。”穷祁说。
穿好衣服的穷祁,将白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