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所有失败者一样,在临死前依旧没有放弃最后的苟活。面对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卡达洛曼,威胁在威意士王脖颈之间的利刃贴合得更紧。对于一个不善武力的女人来说,她已经足够顽强。可惜缺少的正是令人怜惜的柔弱。
面对蓄谋许久的阴谋失败后,没有求饶与悔悟,只有控诉自己做出疯狂之事的缘由。对于那些感情纠葛与声泪俱下地控诉,卡达洛曼没打算宽容半分,更恨不能立刻处决了她。但在他父王身后,还有一同被威胁的母亲。不仅双眼含泪,更多是对卡达洛曼的关切。她既希望自己被救,又不希望儿子受到半点伤害。而对于外人来说,场面略微尴尬。于是,卡斯德没有主动出手,只让给卡达洛曼自己处理。随后而来的赛迪尔同样站立一旁,静静等待。
原本情绪激烈的女人,此刻更疯狂地将利刃贴紧皮肉,割出些许血丝来。
“没想到,你真的去请萨尔托的援兵来帮你。”那女人扭曲了表情,靠近自己的丈夫,悄声道,“你容不下我的人,却能容下那个女人的旧相好来帮忙。你真是个宽宏大量的王啊。”
“对不起,夫人。”对于这样的狂女,卡斯德实在无法用“陛下”这样的最高敬称,用“夫人”一词倒也符合她现在和将来的身份。“你所说的那人应该不会是指我吧。”他苦笑着解释,“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各位。”
其中当然包括卡达洛曼的母亲,典雅温柔的女性。虽然不再年轻,但依旧带着少女的纯真气质,实属难得。想来,这样的女子,年轻时有众多追求者一点也不为过。不过那毕竟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
刚刚怒气上冲的卡达洛曼,被卡斯德的疑问逼回了火气。
“当然不是你。”那狂女轻蔑一笑,“是金斯特公爵。”
可能她并不认识卡斯德,故而在众人面前张口道出这番并无实据的指控。这让那位柔弱女子红了脸颊。是因为被随意污蔑的委屈,还是说真有其事。
“这都不重要。”威意士王还保持着自己仅剩的威严,他要保护自己的爱人,“重要的是,你暴露了野心,并且已经失败。何不现在放下错误,也好减轻些罪孽。”
“到现在你还护着她。”狂女索性推开自己的丈夫,将利刃指向那位忍不住落泪的柔弱女子面前。
但终究凶手不是个擅长使用武力的人。只在转瞬之间,她持刀的手已被擒捉,是卡斯德冷静异常的判断所致。她不甘心,再用另一只手攻击,却被卡斯德冷酷地反折了那只手臂,剧痛感让她不得不放弃纠缠。同样想出手相助的卡达洛曼似乎听见拉扯筋骨的可怖声。
“别伤她。”威意士王出声制止。
但此女的顽固超出众人想象。不惜张口去咬卡斯德的手臂。令人意料外的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