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有预料。库刹其人虽然派来使者想要和谈贸易,但威逼之态难掩。所以我让你尽早找到休敏特,就是为了防备他们再有动作。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路德维希见卡斯德的眼神依旧闪烁无措,疑道,“卡斯德,你的脸色不好。难道,你这个征战过多年的‘萨尔托锋利之矛’还会怕库刹其人?”
“父亲,”德卡尔不免担心,“你是否还有其他顾虑?”
“卡斯德大人是担心库刹其人这次倘若出兵,就不会是以前的那些‘小打小闹’了。”凯瑟琳替他解释且面带微笑,“怎样,陛下。是否再考虑一下我的条件?”
“你以为眼下,再研制新式火枪还来得及抵挡他们的攻势吗?”路德维希并不信任她。
“我当然明白。何况,他们还有火炮。为了增强国力一再改进,敢于起用年轻的机械技师。即便当时他们还在内战纷争之中。但这些年的萨尔托王廷内又在干什么呢?声色犬马,尽情享乐。”
凯瑟琳满脸厌恶。她离开培都拉多年,远离王廷,远离里面散发出的腐败味道。多年来专心事业,获得了数倍与之前父亲为她留下的财富。但数不清多少财产累积下来,她心里依旧空虚着,无法忘记曾经的痛苦。
这次,她再回到培都拉,不是来寻友怀旧。在生意上获得的情报,她也不会轻易告诉路德维希。她要弥补当年的痛苦。
一双与休敏特类似的眼睛,让路德维希明白为何这两人会在一起。
“我知道当年坎伯尔伯爵的事。我想,当年王廷对你父亲的处置并不过分,对你的家族也算宽大。”还有什么恨值得她惦念多年?
“当年的宽大处置并不是王廷的恩惠。”凯瑟琳收起笑意。
“答应她吧,路德维希。”娜塔莉柔和下声音,“那座行宫也该到消失的时候了。”
“母后……”路德维希犹豫再三,又见那只沾血的礼盒,咬牙与凯瑟琳道,“那就如你的意吧。但我还要知道库刹其王的消息。这些原本是尤塔的职责,他今天来看戏了吗?”略带焦躁的路德维希转向侍从问道。回答却是否定。
“尤塔大人并未出席。因为弗莱德伯爵大人病危,胡话得很严重。只会念叨一句话。”
“说了什么?”
“老大人他说‘不该死的是西蒙’或者是‘西蒙不该死’这类的话吧。”
侍从不够确定的口吻让路德维希焦躁感倍增。他挥手赶走了人,见凯瑟琳的得意之色又起。
“夫人说说自己的高见吧。”
“要说到那位年轻的库刹其新王……”凯瑟琳毫不避讳地打量着路德维希,“他与陛下年岁相差不大,或许还要小些。但是与陛下不同的是,陛下自小是在蜜罐中长大,但他不同。他是从鲜血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