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没等到谢银灯回复,忍不住再次问道:“老谢,你考虑得怎么样,要不要重来一次?”
谢银灯懒得理会它,起身走到牢房边上,双手紧紧扒拉着铁栏杆,冲对面的狱友小声打起招呼:“前辈,你闷不闷,要不要和晚辈聊天解解乏?”
“要是前辈想知道外面的事情,我也可以告诉你。”
她一口气说了一堆,嗓子都快说干,也不见对面那人有半点反应。
见她受挫,十五又哼哼唧唧冒出来,揶揄道:“老谢,不是我说你,能被关在这第七层的人,不是双手沾满血腥,就是手下的人个个杀人如麻,你还敢和他们打交道,嫌命长啊!”
谢银灯皮笑肉不笑地冲它说道:“在这修仙世界,谁手上没沾点人命。”
十五见她软硬不吃,冷嗤一声,就匆匆断掉联系。
对十五这种动不动就玩消失的操作,谢银灯早就习以为常,也没当回事。
它原本早该回到她的识海里,估计是这些日子和小白打出些感情来,竟然舍不得离开,苦苦哀求她再宽限一个月。
对这种小事,谢银灯一向很爽快,敲诈它一次承诺后,就答应让它继续以野驴的形体待在她身边。
不过,让它留在外面也好,她至少能从它这里知道一些消息,不至于对外界形势完全一无所知。
就在谢银灯要放弃和对面狱友交流感情时,那窝在角落的身影忽的发出声音:“你—叫—什—么—名—字?”
他嗓音粗糙,还很僵硬,说话的方式也比较奇怪,一字一顿的,好似许久没开过口,显得有些笨拙。
谢银灯若有所思地看过去,脸上却带着兴奋的笑意,脆声说道:“前辈,晚辈叫谢银灯,不知前辈怎么称呼?”
她这么一说,对面又沉默起来。
谢银灯眼巴巴看着,都快看出重影,那人才开口回答:“西—河。”
话落,他直起上半身,远远看着她,淡漠如水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傲气。
谢银灯当然知道西河是谁,在原书中,最佩服的就是他。
西河是魔族七绝之一的傲慢,生性狂傲,目中无人,修为已至魔尊,是仅次于魔祖宗政天成的存在。
魔尊的修为等同于修真界的大乘期,换句话说,他的武力值和秦孰不相上下。
西河会被关进玄阳宗,还要说到三百年前那场三界大战上。
作为宗政天成手下最厉害的绝主,西河逼得修真界一退再退,短短半年时间,就打上玄阳宗。
魔族胜算很大,但最后还是功败垂成。
仅此一战,魔祖宗政天成被囚禁在灵全山下,而西河魔力尽消,被关押在玄阳宗问心殿地牢。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