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算出来的结果有些意外,景狸不在别的地方,就在玄阳宗!
按照常理来讲,景狸要是在玄阳宗,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他和叶从云不可能没碰过面。
如果硬要找借口,那就是景狸故意躲着叶从云,或者他改头换面了,叶从云没有认出他。
有点意思!
谢银灯收好铜钱,沉吟片刻,才冲叶从云说道:“叶师姐,这卦象显示,你要找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像云无根无影,又像水中捞月一场空。”
“你若是要见他,不妨再多等几日,没准会有奇迹发生。”
听谢银灯的意思,景狸很可能就在她身边?!
那他为什么不肯见她!
难不成,他已经忘记她了?
叶从云眼神微暗,白皙如玉的双手紧紧攥住裙角,良久才点头,红唇翕动着:“谢师妹说的,我都记下了。”
说着,她凭空取出一把匕首递过去:“谢师妹,虽然我不能帮你洗脱冤屈,但这把匕首没准可以。这是付钰一个月前送给我的,说是让我带在身边防身用,有些古怪,可我看不出来。”
谢银灯抬手接过,刚拿到手上,匕首里一股强大气息顿时喷涌而出,那凛冽寒意险些刺穿她的肌肤,冻得她四肢僵硬,心头发麻。
她身形一哆嗦,差点就把匕首摔在地上。
谢银灯呼吸不由沉重起来,这匕首里的气息和弑天剑很像,可仔细分辨一番,又有些微的不同。
弑天剑的魔气更霸道,带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强烈存在感,直白又强大。
而这匕首上的魔气强劲中夹杂一丝阴险,让人捉摸不透,好似随时会在背后捅人一刀。
谢银灯眨巴眼睛,掩去其中的复杂情绪,再看叶从云时已经恢复先前的淡定自若:“叶师姐,其实我有件事一直想问你。”
叶从云心绪不定,原本想借故离开,被谢银灯这么一问,表情诧异地说道:“谢师妹不必客气,你问吧,我知道的话,一定会告诉你。”
“你和燕睢关系怎么样?”谢银灯懒得再客套,直接点名。
“我和他很……”
叶从云没想到谢银灯会问起燕睢,“很熟”两个字差点就脱口而出,可看着面前这双波光潋滟的眸子,她混沌的思绪突然清明起来。
她察觉到异样,心底涌上一股后知后觉的骇然,“谢师妹,我和燕睢没见过几次面,但每次见他,都能和他相谈甚欢,好像知己一样,恨不得把一颗心都掏给他。”
“可只要离他远一些,那些感觉又会不复存在。”
谢银灯早有预料,缓缓勾起嘴角:“叶师姐,你也别多想,没准燕师弟身上就是有某种特殊的能力,能让人忍不住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