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材从药房里退出来,就看见谢银灯和李幼璇站在外面,连忙冲她们露出一抹自求多福的表情。
谢银灯还从没见过姜珩吃瘪的样子,侧身去看李幼璇,却见她正好垂下脑袋,完美避开她的视线。
她直觉李幼璇应该知道内情,但没有刨根问底,上前一步敲响房门:“四长老,我是谢银灯,我可以进来吗?”
李幼璇神色颇为紧张,微抿嘴角,抬头飞快看了谢银灯一眼,又继续做鸵鸟状态。
谢银灯没听到四长老的回应,正要继续敲门,房门突然被人拉开,一张怒气冲冲的脸就出现在眼前。
“四长老?”
公孙南气息阴郁,周身还带着化不开的浓雾,直勾勾盯着谢银灯,又看向缩在一旁的李幼璇,最后没好气地说道:“幼璇,你去忙吧,让谢丫头一个人进来。”
李幼璇紧张的表情瞬间松懈下来,二话不说转身就走,活像身后有厉鬼在追。
她这是在躲谁?
谢银灯将一切都看在眼里,面色如常地大步走进去,刚要开口,就看见站在书架旁的沈妄。
这家伙到底怎么回事,哪里都有他!
简直是阴魂不散……
她到嘴的话直接噎回肚子,只能客套地向四长老道谢:“四长老,这次多亏有你,我才能死里逃生,你救我多次,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才好。”
公孙南心情不好,听谢银灯这么一说,不悦情绪更加强烈,阴阳怪气地冷哼起来:“你要是真想谢我,那就少折腾些,别老是受伤,这次我能救你,下一次,你的运气可就没这么好了!”
说着,他瞥向站在一旁的沈妄,暗示的意味不要太明显。
谢银灯隐隐明白四长老不开心的源头,恐怕就是沈妄这个家伙。
她装作这才看见沈妄的样子,小步走过去,冲他抱拳行礼:“没想到师傅也在,弟子拜见师傅。”
沈妄负手站立,清冷视线忽然瞥向谢银灯的左手,没看见玉镯时,立刻蹙起眉头。
不等他发难,谢银灯就抬起右手,将那枚玉镯露出来:“师傅,那玉镯戴在左手不太方便,所以我就把它换到右手了。”
如果不是李幼璇提醒她梳洗,她险些就要忘记还有玉镯这回事,也幸亏她在离开前心血来潮将它戴上,否则就被沈妄逮个正着。
但抛开别的不说,这玉镯戴上以后,她的身体确实暖和不少。
沈妄缓步走到谢银灯身边,拉起她的右手:“戴在哪里都行,只要乖徒儿喜欢就好。”
谢银灯瞳孔骤然一缩,慌忙就要抽手,却被沈妄握得更紧。
在四长老面前,这男人也敢肆无忌惮地欺负她!
谢银灯忍痛说道:“师傅,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