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淡定,即将见到他,也难免控制不住情绪。
不过,她眼下自顾不暇,也没精力去管她的事情。
等到桓峰后,谢银灯刚站稳,就被沈淮和闻寂弦左右包抄带着往大殿走去。
他们这么紧张,是怕她逃走?
谢银灯微抿唇角,心中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好似一旦走进大殿,她再想离开,就比登天还难。
大殿被彻底清理过,没有半点血渍和打斗过的痕迹。
可谢银灯一跨过门槛,就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那味道和她在沈妄身上闻到的气味极为相似,简直一模一样。
沈妄那天在桓峰待过?
大殿上密密麻麻站着不少人,一见他们出现,顿时吵吵嚷嚷议论起来,对着谢银灯就是一顿输出。
“她来了!”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她竟然是魔族奸细!”
“可不是,我还找她算过命,现在想想就后怕。”
“哎,大家都说她算命准,我才筹集好灵石,结果就发生这件事。”
“她就是个魔鬼,一百三十余人说杀就杀,一个活口都不留,根本没把我们玄阳宗放在眼里!”
他们越说越激动,更有甚者还想冲上来教训她。
“杀掉妖女!”
“杀掉她,杀掉她!”
震耳欲聋的呐喊声险些掀翻屋顶。
要不是沈淮和闻寂弦站在谢银灯左右,她早被一拥而上的人撕成碎片,想跑也跑不掉。
大殿中间摆放着一个巨大的铁笼,里面坐着的正是燕睢。
他形容狼狈,可脸上却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尤其是看着被千夫所指的谢银灯,眼里闪着嗜血和兴奋的光亮。
这女人害他被擒,他就是死,也不会让她好过。
她控制着他的命又如何,没准到最后,她还会死在他前头!
谢银灯早就察觉到燕睢的眼神,但懒得理会他,跟着沈淮和闻寂弦走到铁笼前的空地上。
秦孰也在,高居首位看着她,带着一如既往的清冷孤傲:“有劳宗主和大长老,既然人已经带到,那案子继续审理吧。燕睢,你说谢银灯才是幕后真凶,证据呢?”
燕睢全身好似没有骨头,懒洋洋地斜倚在铁笼上,直勾勾盯着谢银灯。
他张开嘴,冲她露出森冷一笑,又仰头看着秦孰:“我当然有证据,要不是谢银灯收买我,我也不会做出残害同门的事情来。”
谢银灯早有预料,可听到燕睢颠倒黑白的证词,无语地蹙起眉头。
而燕睢拿出来的证据竟然是一枚玉簪,看那样式,的确是她的,不过从她穿书以后就再没用过,原主倒是戴过几次。
更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