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正院。
“额娘,全怪静宜那个贱人,如今我被撤了牌子,女儿往后可怎么办?”
淑慧趴在小曹佳氏身上哭诉,拼命央求小曹家氏,把静宜给打发了。
还不能给她找什么好人家,最好嫁个穷酸的破落户才好。
小曹佳氏轻拍女儿的脊背,心中烦躁。
“也是你蠢,说了让你避着她些,做什么又同她对上?”
“你难道不知道她如今就是个疯子,撒起泼来,连老爷也无可奈何。”
“额娘,难道就这样算了?”
淑慧咬着牙不甘心。
“你不是划了她的脸?只要我不给她请太医,普通大夫可没有法子替她医治好......”
“再者宫里那位训了话,老爷正在气头上呢,不管你想要做什么,都给我缓着些来,听见没有?”
小曹佳氏有把握把静宜摁死在府里,却怕女儿不知轻重,反倒坏了她的好事。
“至于你的婚事,不是还有你表哥在么?咱们家出了一位太子妃,你舅妈早就透过口风了。”
女儿性子娇惯,没心计。
说好听点,是天真浪漫,说得难听点,便是蠢。
若不是她蠢,和静宜之间一点小事,何至于闹到要夺牌子出宫地步?
“嗯。”
淑慧不情不愿地哼了声,算是应下了。
舅舅家里不算顶顶富贵,却也在京中有名有姓,婆母又是舅母,往后她的日子大概不会差道哪里去。
淑慧把方方面面都考虑进去了,唯独忘了考虑表哥会不会喜欢她。
在她看来,舅母露了口风,大概表哥也是极喜欢她的。
石府,静兰院。
夕阳西下,夜幕低垂。
眼看时间差不多了,眯着眼睛休憩了好一会儿的珍珠,才从月亮门的另一边走出来。
把自己的衣襟、裙摆整理好,头发稍稍揉乱了些,狠狠揉了揉眼圈。
才红着眼,脚步匆匆地往内室走。
“格格、格格......”
“如何?”静宜一把握住她的手,眼神希冀。
珍珠摇摇头,红着眼圈,“不成的,主子来了信,说、说您不听话......这些合该是您受的......”
静宜仔细观她面色,脸色惨白,一副被训地不轻的模样。
实在不似作伪,这才正的信了。
即将要被主子厌恶、放弃的恐慌感席卷而来。
她突然就后悔了,早知如此,顺了主子的意又如何?主子手眼通天,哪怕大阿哥出了事,也未必不能保住她。
如今静宜更是发现,除了依靠主子,普天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