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壕包围了起来,但是我听人说有不少村子已经重新打通了内外地道,所以不能排除村子里的百姓跑到外面,趁夜间抢收秋粮。”
“不,重新打通内外地道的只有少数几个村庄。”
龟川清摆了摆手,又道:“绝大多数村庄仍旧被环村深壕困得死死的。”
“参谋长,我觉得还是不要这么乐观。”新井恒雄委婉的道,“既然有一个村庄能够重新打通内外地道,那么浮亮山匪区的所有村庄就都有可能打通地道,我们不知道,只是因为还没有发现而已,要不然怎么解释秋粮被抢收的事实?”
龟川清闻言默然,是啊,要不怎么解释秋粮被抢?
好半晌后,龟川清才道:“新井君,这次辛苦你了。”
“没什么,那我先回去了。”新井恒雄一顿首转身离开。
目送新井恒雄的身影离开,龟川清又一把抓起电话筒道:“接前沿指挥部。”
片刻之后电话接通,龟川清顿首道:“师团长,我有个坏消息要向您报告,浮亮山匪区的秋粮已经被支那刁民抢收了绝大部分。”
“纳尼?”电话那头传来宫野道一的大声咆哮。
“浮亮山匪区的秋粮已经被支那刁民抢收了绝大部分?”
“龟川君,你的意思是说,至少两千万斤以上的秋粮,已经没了?”
“师团长,我知道你此时一定非常生气。”龟川清再次顿首道,“但事实就是如此,这两千万斤的秋粮已经不属于我们。”
“龟川君,你是干什么吃的?”
宫野道一继续咆哮:“这可是至少两千万斤粮食,不是两百万斤,更不是两万斤,这么大数量的粮食,居然能被人抢走?”
龟川清道:“师团长,浮亮山匪区有二十万刁民!”
宫野道一越发生气道:“所以,你的意思是说我们花了大量人力、物力修建的两百条封锁深壕以及将近一千个环村碉堡已成了摆设?浮亮山匪区将近两百个村庄的二十万支那刁民仍可以从地道随意出入?”
龟川清道:“恐怕是这样。”
电话那头顿时陷入长久的沉默。
好半晌后,龟川清又问道:“师团长,是否还要动用民夫加宽加深各村的封锁壕?以重新将地道挖断?”
“有用吗?”宫野道一道。
“我们加深封锁壕,他们就不会再挖地道?”
“我们挖环村深壕,永远没有支那刁民挖地道来得更快。”
龟川清立刻沉默了,因为宫野道一说得对,挖环村深壕永远没有挖地道来得更快,所以这样比拼消耗,输的一定是日军。
犹豫了一下,龟川清又问道:“师团长,驻守各村碉堡的皇军及皇协军是否撤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