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乱七八糟。只是今日也出乎意料,酒肆不仅不脏,而且干净的一尘不染。所有桃花酿的酒壶更是擦得似是在发光,再往里走,赵青山正躺在院子的摇椅上轻摇着蒲扇,这一瞬间真有些关二五的模样。
余亦一愣,他感受到了一股很熟悉的气息,循着望去恰巧看到了穿着常服,卷着袖子手里拿着脏抹布的安帝!见到这一幕先不说做梦能不能梦到吧,要是按照常理死之前应该是见不到的。它确确实实发生了,就算余亦见过大风大浪这一刻也被惊得忘记了行礼,只会张着嘴巴,支支吾吾:“陛陛下您这是”
平日里就没有什么皇帝架子的安帝倒是丝毫不在意,反而朝着里屋喊道:“李子,搬张椅子出来,店里来客人了。”
话毕,李公公就一脸愤恨地伴着一张竹椅到了院子,放下后不情不愿的行礼。李公公平日里哪有什么怨言,都是安帝说什么他做什么,今日这表情更是余亦从未见过的,这一刻他真的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在做梦。
李公公叹了口气,带着些祈求说道:“黄公子,您能不能别叫我李子,太难听了。”
余亦心有余悸,还好没带着娘子来,不然她看见这配置怕是要暗地里嘲笑陛下好久。
安帝展着少见的笑容,兴冲冲跑到余亦身边说道:“子临,快叫伯父。”
余亦一怔,还没说话一旁躺椅上的赵青山先开了口:“别叫,我江湖散人,不喜欢你们宫里那一套,余亦和我是兄弟。”
余亦尴尬一笑,这次换成安帝怔愣了,他缓了半天才委屈说道:“哥,那辈分不就乱了吗。”
哥???!!!
今日还真是惊喜不断啊,先是孙明诚莫名其妙回都城,再是面见陛下被拒绝,现在又在这桃花酒肆见到当朝国君一边卷着袖子干活一边叫个乞丐模样的人为哥。没点好的抗压能力还真是扛不住这一连串的惊喜。
赵青山从始至终都不曾睁开眼睛,一直都是语气平淡:“那就各论各的。”
好一个各论各的,余亦被这两人整得有些不知所措,就干脆自己打断了现在着理不清楚的关系话题,反正今日就是有事要问安帝,好不如趁着现在问:“陛下,您为何要召孙明诚回都城?”
安帝一愣,走到那把给余亦准备的竹椅上坐下,将手里的脏抹布递给了站在一旁的李公公,沉声说道:“这局棋下到现在,也该为收尾做准备了。”
“收尾?”余亦不解问道。
安帝却是郑重颔首脸上却是流露出些许忧伤:“这宰相大人,已经不是以前的宰相了。他在宫中门生众多,我需要有个能让他们闭嘴的理由,为了以防外一,下月春闱你来主考。”
一国之君想得也比余亦多很多,对于刘文中,余亦只是想让他绳之以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