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骄傲倔强真是像极了它的主人——娄嫄。
江淮一双眼睛死死盯在绒羽之上,脸色乍变,磨牙凿齿道:“贱人!又跟踪我!”
江淮又惊又恨,阴冷之气凝结上他的额前,虎视鹰瞵地窥伺着周遭,寻找着那个贱人,还有她的那只破鸟!江淮牙根紧阖,咬地嘎吱作响。
江淮不懂,自己明明都已经给娄嫄的茶饮当中下了分量不轻的梦糜香粉末,骗她日日饮下。
毒入骨髓,娄嫄和白尾鸢的身体皆在不知不觉中受损。
按说梦糜香的粉末的确有效,听侍奉的婢女说,娄嫄这几日皆有呕血之状,而白尾鸢也萎靡不振,昏沉疲惫,连床榻都难下。
记得江淮趁夜出门前,还特地去寝殿里偷瞄一眼,娄嫄当真是一副病体残躯,垂危死态,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算了,管不了这么多了!
江淮心道,不管是谁,但凡挡我江淮之路,误我江淮之事者,皆不可留之。
娄嫄,你几多背夫忘义,挖空心思跟踪于我,那就别怪为夫我要不顾夫妻情分,痛下杀手了。
想罢,江淮凶相毕露,将白尾鸢的绒羽攥在掌心,用力握拳。
再展开掌心的时候,掌心已空无一物,只有白色烟尘一样的东西被夜风吹起,飘散进夜色里,再无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