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行,行吗”
娄皋的目光紧盯在那道希望的缝隙上,期待着它能重新开启,然而,心随所愿,没想到陈朞真的将闭合的寝殿门重启,只是声音依旧冷淡,听不出半分情绪。
“何事?”
娄皋欢喜若狂,说实在的,他着实没想到陈朞会这般干脆。
其实娄皋没有想到的事情还多着呢。
像娄皋这种尚未经过世事磨炼的孩子,那点心思是掩埋不住的,更何况是在陈朞的摘星术之下,一抹心事,一览无余。
只是陈朞猜想到自己如果就这么问他,以他傲骨磷磷的性子,定是别别扭扭,拐弯抹角不肯直言,倒不如逼一逼他来得爽利。
一切正如陈朞所料,娄皋好容易逮住求陈朞的机会,便不再啰嗦,爽利求他道:“我想求你跟我去栖蟾殿走一遭。”
“现在?”陈朞料事如神,善察人心,但娄皋的这个请求,的确是他没想到的。
“就是现在,行吗?”
“栖蟾殿乃百派掌门尊长落宿之处,宫规又写明弟子在亥时以后不得外出寝殿,你明知不行。”陈朞纲举目张,条理清楚。
“果然是不行是吗”
娄皋早该想到,陈朞一个玄霄派的掌门,怎么可能应着一个孩子的请求而一同胡闹。
娄皋心如槁木,废然思返,垂着头道:“没关系,那就算了”
只听陈朞又说道:“你为何从不待我将话讲完整?”
“什么意思?”
“我是说,你明知不行,却要连夜赶来求我,可见定有非同一般之事,不得不为。那我便同你去走上一遭。”
“你是说——”娄皋瞪大了眼睛,对自己的听觉产生了怀疑。
陈朞是个爽利之人,不待娄皋客套道谢,他便已然跃出寝殿,先娄皋一步迎向栖蟾殿方向,淡淡说道:“还不走?有摘星术在,定不会让你被巡夜弟子发现。”
“嗯!”娄皋惊喜欲狂,下定决心一般跳下门前石阶,紧紧跟在陈朞身侧,追随而去
这一夜,娄皋可算是亲身见识了传闻里摘星术的神奇,这摘星术出圣入神,鬼神不测。
娄皋只需要紧紧跟在陈朞身边,便可在巡夜弟子们的眼皮下畅行无阻,一如白昼。
在即将临近栖蟾殿娄嫄寝室北窗的时候,陈朞却停了下来,探臂将娄皋一同揽入旁边深林。
“还不到呢,在前面。”娄皋指了娄嫄的窗棱,给陈朞瞧。
陈朞从容淡定道:“在这里就足够了,无需近前犯险。”
“在这里?!”娄皋看了一眼脚下,又遥望一眼姐姐寝室的窗子,瞧起来倒像是一拇指盖大的黑褐色小方块。
娄皋实则想说,站得这么远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