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如此重伤的,几届盟会以来,这还是头一遭。
揽月三人跟在卜游后面一边匆匆朝南行去,一边了解着缘由经过,以及姚雒棠的伤势。
揽月问卜游道:“所以你是怀疑,这是范楚云刻意所为?”
“没错。苍溧池一派自地理位置上来讲,南临鲸香堂。她们亦是以女性为尊的门派,尤其现任掌门范媱同鲸香堂香主姚琼玉关系甚好。”
“要照此说来,的确存在姚碧桃借刀杀人之嫌。”
卜游道:“否则即便范楚云出剑误伤了雒棠,一旁掌局施令的范媱为何也刚好疏忽。再者说,雒棠手无缚鸡之力,多么娇弱楚楚的一个女子,为何鲸香堂偏要由她荼鏖比武。”
揽月不语,她若有所思的抬起头来,青囊殿前乌泱泱聚集了一众弟子,巴头探脑地向殿内窥牖张望,不时地还帘窥壁听,好奇着殿内的动静。
揽月奇怪道:“这是怎么了?”
众弟子们瞧见揽月到来,纷纷自觉让路,由着她通过。
只见青囊殿的大门豁然洞开,含光子和范媱站在门槛之外,禹身而立,迟疑地望着殿内。
“先生!”卜游上前草草拜过,拉着揽月上前。
含光子斜睨揽月一眼,缓缓道:“你也来了。”
揽月略一施礼,询问道:“先生为何站在殿外?姚雒棠现在如何?”
含光子唉声叹气道:“不好。老夫方才已用精元之力吊住她的一口气,但她转醒之后,无论如何也不肯让老夫为她查看身体所受剑伤。若再耽搁下去,怕是不需等到今夜,不消一个时辰,便回天乏术。”
“”揽月黯然无语。
卜游痛彻心扉,怜惜道:“雒棠好歹是一女子,古有九烈三贞只说。所谓松筠之节,乃玉洁冰清,高尚其志。若让她将身体袒露人前,难怪她宁死而不从。”
“嗯——”含光子对卜游所言略有相左,沉思道:“最初老夫也是这样认为的,于是便取了药给范掌门,由她进去为姚雒棠查看伤处,却没想姚雒棠依然不肯。”
揽月心道:姚雒棠当然不肯,任谁进去,都会让他男儿之身的秘密曝露大庭广众之下。
当然,卜游却不是这样想的,在卜游眼里,姚雒棠当然会避及范媱这个鲸香堂的帮凶再次靠近自己,是乃自保之法。
一旁的范媱突然扼腕长叹,自责道:“都怨我监督疏忽,兵戈抢攘间七慌八乱,纵得门下弟子下手如此阴狠。回去范媱必当严惩不贷,也好给鲸香堂一个交代。”
范媱装模作样的伪善之词,卜游听得直恶心,但此刻不是口诛笔伐争一时是非的时候,于是卜游施礼对含光子说道:“先生,既然如此,可否让揽月进去相救。”
“噢?”含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