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人循声试探着摸向自己的胸膛,温热起伏,正真切切。
他蓦地坐了起来,开始打量四周:“这么说,我是被诸位侠士所救?”
揽月含笑问道:“这里是藏名山,乃仙家历练之所,你为何会闯入此处?”
泥人方以袖擦拭掉面前泥垢,被揽月闻及,脸色一青,开始惊惶四顾。
“没事,没事的。小葵它不会伤人。”
揽月不明所以,以为泥人仍在畏惧青魇飨鬼。
“你是在找那些山魈吧?”陈朞洞幽察微。“山、山魈,都、都都死了”
一提及山魈二字,泥人亡魂丧胆,浑身抽搐,两只手拼命在脖颈处撕挠,仿佛被无形的绳索套|紧一般窒息,舌根拼命地深处嘴巴。
眼见泥人又要犯起痫症,秦寰宇瞬势起手封住了他的动作,只留给他喘息和说话的机会。
泥人眼眶撑得很开,凸起的眼球惊恐地穿过揽月身侧,望向更深更远的地方,即便被施了封禁术,却止不住他的哆嗦,犹如一只被困的野兽,喉咙里发出哀鸣。
揽月回身看见那处山洞,又看了看脸色不佳的秦寰宇,便知洞内一定发生了毛骨悚然之事,否则绝不会让一个年近不惑的大男人如此彰徨。
“咦?那里有个山洞?我去一探。”
娄皋年少气勇,受了啾啾真身乃枭鸟的鼓舞,不免有些信心振奋,奋武扬起威起来。
“不行,你不要进洞。”
这还是揽月头一遭对娄皋如此厉声喝止。
“为何?”
娄皋难得的兼人之勇,还未有幸施展便被压制下去,还有些委屈不解。
那边泥人就如筛糠一般哆嗦起来,哼唧道:“小侠士,不可进洞啊,断然不可进洞啊会死的,死无完尸啊”
泥人的声音幽幽响起,杂着紧张与惊惧,惶惶不安的气氛布满四周,惊起了树梢上的落鸦,“呱呱呱”地扑棱起翅膀,哀怨声纠缠着风,浓重的阴霾涂抹在天际。
娄皋不禁也跟着打了个寒颤,畏缩起双肩抱紧怀里的啾啾。
秦寰宇淡淡道:“洞里的山魈尽已被剿灭,放心吧。”
“死,死了?都、都都死了?”
泥人还有些难以置信,眼光无神地望向洞口,视线溃动,眼泪簌簌而下。
“那、那他、他们呢”
秦寰宇沉默地摇了摇头。
泥人的脸潮湿起来,发出一声嘶哑的惊叫,那痛苦声如同被刀子劈裂开胸膛。
陈朞正色直言道:“大事已然,覆水不收。你还是好好想一想,你们是如何进山来的,除了你以外,还是否有他人逃脱。”
“进山?我们不曾进山啊,藏名山回环曲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