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姐姐,这下可怎么办,看来百派真的被囚于献殿之中。”
怎么办?揽月心焦,就是不知道该怎办。
前方血浪凝沸,腥风远飘,又一声戾喝声之后,献殿前黏皮带骨拖出数具尸体来,殷红刺目的血迹在地面上留下赫赫深痕,惨目森然。
献殿里面那个发号施令之人越发辀张暴戾,下面之人莫不从风,无人违逆。
像是掌握了规律一般,每过半刻时辰,便有几具新的尸首自献殿里被拖出来丢进火里,又或者由黑衣壮汉们掌刀,将呻吟呼号的弟子一抹而尽,残喘而终。
无助彷徨的哀鸣声在耳畔回荡,一条条生命就着冷飕飕的风一同流逝,直达天际。
“太过分了”
殷揽月又恨又悔,若是当初没有救下阿宁,会不会百派就不必遭遇今日大劫。
从此刻的情形看来,阿宁一伙人的确应是冲着?华派来的,因为被丢出殿外杀死的皆是腰间系有赤莲的弟子,故而应是有的放矢,但也难保不会有例外。
陈朞再不能淡定从容,对弟弟性命的担忧令他无法冷静下来,他低声道:“此处距离还是太远,我必须再往东边绕行一段,方能看清殿内情形。”
“我跟你去。”
揽月懊悔无及,只能竭力寻找补救之法。
“好。”
陈朞清楚,此刻不是他单枪匹马,逞工炫能的时候。
朔风凄厉,寒彻人心,淋漓鲜血冲刷着殿前的空地,火焰将原本鲜活的生命化为焦炭,生于这片大地,又归于这片大地,见者渲染欲泣。
献殿里逐渐出现了幽咽之声,慢慢地又有人开始抽泣,再有人啼哭,直至最后,一片弟子在为自己遭受的无妄之灾嚎啕,痛泣自己风华正茂的年轻生命。
从抽抽泣泣到涕下沾襟仅仅用了一瞬间的功夫,而让献殿重归于静默,阿宁也不过在俯仰之间,他只命人将哭得最烈的两个姑娘拖将出大殿,众人便再不敢发声,如此手段,冷酷决绝,干净利落。
“等一下。”
一张面如纸白,身材削瘦的清秀男人叫停了殿门外的正欲落刀的刽子手,带着一脸贪婪垂涎地瞧着地上两摊已惊吓如泥的身体,狞笑道:“这么漂亮的脸蛋儿,大人若是不要也不要浪费,不如趁其新鲜,让我品鉴一番,定然鲜嫩|爽|滑。”
“这”
黑衣壮汉们有些犹豫,因为计都大人想来说一不二,不许下面之人有丝毫违逆。
男子笑如鬼魅,瞳孔里血丝遍布,阴谋至极,咧嘴道:“怕什么,大人左右都是要她们死,我不过是在她们还或者的时候将脸割下而已,与大人之命并不相悖。”
“由着他吧!”
来人满脸横肉,手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