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涵足不停步,爽快笑道:“来啊!荼鏖比武时你我无缘一战,不妨就将此作为较量——”
卜涵说完,一足踏地腾空跃起,转身朝向激战正酣处奔去。
“等我!”
陈胥陡然间身形拔起,不想有片刻耽搁,全力以赴投身战场
风云浩瀚,疾如旋踵,试问哪个心雄万夫、志在四海的大好男儿可以置身事外。
綦浩然鹰扬虎视,祭出阙光剑挺身而出,沉声问道:“綦焕,我要去助阆风他们,你可要同去?”
綦焕临危不惧,面不改色道:“我伊阙分宗各个英勇善战,不避斧钺,自然要去。”说着,綦焕手中一晃,一柄金光炫目的巨剑腾现在手,金光万缕,炎威可畏,这便是传闻中剑气推山开岳阳的奎光剑。
“我也去助他们一臂之力!”江潭上前一步,肃目握拳,无所畏惧。
“江潭!你给本掌门回来——”江淮没想到江潭竟然挺身而出,嗔目骂道:“尸毒已解,本掌门命你即刻率我门下弟子返回洪涯,需你先遣开道,不得延误!”
綦浩然和綦焕二人齐齐回首以眼底瞄了江淮一眼,又将视线转投向江潭。
江潭与江淮当庭而立,双拳用力,看得出内心正做着极度痛苦的纠结和挣扎。
綦浩然叹了口气,体恤地在江潭肩头拍了一下,说道:“没关系——”
说完,綦浩然和綦焕旋身腾空,长足如飞,义无反顾地投入此番浴血奋战。
“江潭——愣着作甚!”
江潭耳边出来江潭的催促声。
要逃?他竟然要逃?!他江淮堂堂洪涯一介掌门竟然临危逃遁——!
江潭第一回觉得江淮的声音如此聒噪不堪,难以入耳。
他眼中冷光闪过,手臂上青筋凸起,手中剑芒霍霍,明光耀眼。
江潭还是头一遭违逆江淮,且还是这般桀骜之举,江淮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外袍下汗流洽背。
江淮强撑底气,装怯作勇,指着江潭骂道:“你,你这是作甚?休要在此装聋作哑,违逆掌门之命,视同大逆不道!”
江潭一言不发,只是用如虎般的雄视耷拉着脸颊阴沉沉地直面江淮。
他难以置信洪涯一脉竟会传给这等贪生畏死的掌门掌管,只知避苦趋乐,趋利避害。
江淮被江潭瞪得胆怯心虚,索性蹑手蹑足向后退去,欲趁乱开溜。
江潭剑指江淮,质问道:“殷小姐一介女流尚能慷慨捐生,你却背义负恩弃众生而去,就不怕令人冷齿!”
“你,你持剑对着掌门欲意何为?本掌门可告诉你,弑杀掌门是乃重逆之罪,本掌门要将你逐出洪涯!”江淮见势不妙,仓皇退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