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姵罗她何德何能?!
岑长生只恨自己此刻身无长处,不能此刻便一剑刺过去手刃凶手!
聿姵罗高昂起下巴,勾魂摄魄却又不失华贵。
她得意洋洋地用眼底余光轻蔑地扫过岑长生因激怒而扭曲的面容,神韵诱人的眸子里尽显挑衅之色,交杂这前世今生累积下的各种情绪。
岑长生不知三花庄究竟欠下了聿姵罗什么东西,她竟然要用全村人的性命来荼毒生民,还以阆风派清蔚宫主的盛名来迷惑视听。
但岑长生知道,聿姵罗能在三花庄大火时独独留下她的性命,又在墉城时让王的愉心引了自己来到阆风山,就必定有她的目的所在。
既然聿姵罗如此明目张胆的曝露獠牙给岑长生看,岑长生就绝对没有不敢应战的道理!
「长生」
綦娅被岑长生
瞋目扼腕样子吓得呆住了,綦娅眼里的岑长生从来柔心弱骨,娴静温婉,给人以清新舒畅的感觉,却从来不知她还有此刻能刚能柔的一面。
綦娅瞧得出岑长生似乎被什么东西给彻底激怒了,但却不知不过回眸之间究竟为何会发生这么大的转变。
可为了岑长生的未来考虑,綦娅还是极度不安地劝道:「长生,这个女人我不喜欢,我姑姑也不喜欢,我不想你拜她为师」
岑长生目不回睛,直勾勾瞪着聿姵罗,回答綦娅道:「綦娅,我明白。我也不喜欢她,但这是我和聿宫主之间的宿命羁绊,既是聿宫主有意安排,我便枕戈待命!」
「枕戈待命?!」
岑长生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毫无顾忌地说出这番话,綦娅在惊诧之余不觉跟着心慌撩乱,因为岑长生口中的「枕戈待命」在綦娅听来像是在奔赴一场血光之战。
綦娅迟滞的视线转看向聿姵罗,只见她的嘴角傲睨自若地勾起一抹魅惑的笑,是嘲讽?是阴寒?总之满含怨毒之意。
綦娅不懂,总不过就是拜入谁人门下的问题,为何会有一种如临大敌,兵在其颈的危险感。
一种冷削阴寒的氛围骤然间在韶华宫里弥散开来,所有的人的脸色都布满阴郁的浊云,乌乌沉沉。
见此局面窘迫危及,穆遥兲出言震慑道:「今日本是阆风派新弟子登堂入室,拜入师门的特殊日子,每四年方有一回。该当笙磬同音,同气连枝,阆风派的未来方能后福无无量。」
「是——」
众人跪拜俯伏,诚恳敬慎。
于是韶华宫里终于重归寂静,悄然无声,众弟子们一应接受三位宫主的审视探看。
你来我往,相互契合后便拿定主意投入哪个宫羽门下。
匆促忙碌之间,綦娅偷偷给刘奇递了一个眼神,刘奇默契地点了点头,高擎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