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一切,陆桑桑独自一人看似镇定地坐在厅上,而她不停摩挲杯沿的小动作却暴露了她内心的紧张。
“王妃,王爷他……被押进了大理寺天牢。”韩章一接到宫中的消息便马不停蹄赶了回来。
终于还是来了。
陆桑桑闭了眼,一直在手中摩挲的杯子被她大力捏了个粉碎:“备马,我要去趟谢府。”
陆桑桑到了谢府,谢予安却不在,听说了是去了大理寺。
她在谢府等了两个时辰,谢予安终于风尘仆仆回来了。
“你什么时候到的,等了多久?”谢予安刚进门就听说陆桑桑来了,衣服未来得及换直接到了前厅。
“容潜他没事吧?太子落井一事到底是怎么回事?”陆桑桑一见他便忍不住询问。
谢予安屏退了下人,将她拉着坐下,又给自己倒了杯茶囫囵灌下,这才道:“王爷暂时没事,只是收押在大理寺。他毕竟是皇子,没人敢对他动刑。”
“收押?难不成太子落井一事真的是栽赃在他身上了?”她放在膝上的手握成了拳。
“勘察过太子落井的那口井,太子是喝醉了酒被人从后面推入井中的。”谢予安蹙着眉,“大理寺对太子府的人一一盘查……是管家下手推的,他也承认了。”
“可,这跟容潜有什么关系。”陆桑桑问。
谢予安沉默片刻方道:“这管家冯清是太子出宫建府之后才跟着太子的,时间虽不长,可也有好多年了,太子待府中下人向来宽厚,这管家为何要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杀自己的主子?这杀的不是别人,是大顺储君,他一个庶民何来这等动机,背后肯定有人指使。”
陆桑桑已经明白了:“他指证了容潜?”
谢予安沉默点头。
这一切也都说得过去,太子在陛下生辰宴上因容潜失了势,铲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觊觎太子之位的人定会趁此机会让容煦不能翻身,而嫌疑最大的便是容潜。
偏偏昨日陛下去了太子府探望太子,还与他在暖阁私谈甚久,再加上往日陛下对太子的偏爱,不得不让人警惕,陛下是不是要轻易饶过他了。
所以等不及对太子下杀手,也是理所当然的。
这一切都过于巧合,就连元帝都不得不怀疑容潜。
如今又有太子府管家指正,容潜没有有力的证据替自己辩驳。
“这个管家定是有什么要害被幕后之人抓住了,再审审说不定能翻供。”陆桑桑说。
谢予安摇摇头:“那冯清在面圣之前已经服了毒药,指证完容潜便死在了御前,吊着最后一口气还不忘泼宁王一身脏水,说让他做的事他都照做了,请王爷放他妻儿老小一条生路。”
陆桑桑听后总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