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桑桑的后槽牙不自觉紧紧咬在了一起,这眼看着车水马龙、繁华喧嚣的京都其实早已变了模样!
一路逛过去,街上热闹依旧,只是如方才那位大哥所言,吃白食的、随意出手打人的比比皆是。
本来出门放风的好心情一点点烟消云散,被那梗在心头的无奈和气愤顶到了嗓子眼儿。
在七宝斋买了一兜点心,她打算直接回大通巷去。
可谁知道刚一出门便被人撞翻,点心撒了一地。
“哎,我说……她一抬头便看见一个双眼浑浊气质猥琐的男人抓着一个女人要强行把人带走。
“大人,您放了青青吧!女子一边被拖走,一边哭诉求饶。
“哎呦,算了算了。她正要上前理论,有人赶紧拦了她一下,她回头一看,竟是方才在馄饨铺的大哥。
“就当是破财了,赶紧走,那是户部的人,你惹不起的。那大哥好心劝道。
“可他……那个姑娘……陆桑桑眼睁睁看着那姑娘哭哭啼啼被带走,就要被人塞进马车。
七宝斋旁边就是凤凰楼,那姑娘显然是被他们从凤凰楼拉出来的,凤凰楼的清倌儿红倌儿衣着不同,那女子的穿着分明是个卖艺不卖身的清倌儿,他们把人就这么带走想干什么?
——那女娃衣衫褴褛被裹着烂草席就那么直接扔在了府门口。老赵这天都要塌了,回去埋了他闺女,便投井死了!
不久前那位大叔的话还在耳边回响,陆桑桑深吸一口气,眼前一片清明,如果她这一刻不出手,被带走的那女子也许过不了多久,也会成为一具无人在意的冰冷尸体。
她刚一抬脚,肩上却一重,被人按了一下,那人抢在她前面。
“周大人,真是巧啊!
此言一出,围观众人纷纷将目光聚集在此人身上。
陆桑桑认出这人的背影,是谢予安。
那位周大人手下不松,只是撇头朝他看来,眼中带着三分轻蔑七分忌惮。
“谢大人?
谢予安上前几步,也不看那姑娘,只道:“周大人要把青青带哪儿去?
那周大人浑浊的眼一眯:“听这话,谢大人似乎是她的常客?
“常客算不上,知己罢了!谢予安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既然是周大人看上了,谢某便忍痛割爱,请吧!
周炜眼珠一转,似在犹豫什么,半晌终于还是心不甘情不愿松了手,把人推向谢予安:“既然是谢大人的红颜知己,周某怎好夺人所爱,误会一场,还请谢大人不要放在心上。
谢予安现在是言侯身边的大红人,听到消息说言侯登基以后是要封他做丞相的,他们这些一路随言季打到盛京来的亲信虽不服,但也不愿得罪他,都说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