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上百西南军齐齐跪地高呼。
“众位平身!容潜低沉的声音在朝殿中响起,接着才施舍一般将目光落在已经半残了的言季身上。
言季忿愤怒且锐利的视线在容潜和谢予安身上来回转动,终于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朕竟看错了你,从一开始你们就计划着这一天是不是?
他竟信了这歹人,什么免赋税换人心,这一切都是在算计他。
原来他从一开始就输了!
完了,什么都完了,他的大靖国,他的帝王路……都完了!
“天子面前也敢自称为‘朕’,窃国之乱臣,死不足惜!陆封道,“来人,把这贼子押入大牢!
他话音一落,两边的人还未来得及上前,长剑便被人一把握住,他想要收回已经晚了!
言季抓着他的长剑自刎而死!
谢予安捏了捏眉心:“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拖下去?
“是。方才的两人迅速将尸体拖走。
容潜将朝殿上言季那一班朝臣一一扫过,这些人仿佛意识到什么纷纷腿软跪地:“皇上饶命……
“我们真的什么都没做!
“……
容潜任由这些人在底下以头抢地,哭得是涕泪横流,直到看他们哭得都差不多了,才启声道:“冤枉?什么都没做?诸位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丞相,念给他们听听!
谢予安颔首,转身面向众人:“去年冬月初三,李大人家公子在酒楼吃饭未付钱,并且打了掌柜,至其一只胳膊骨折。冬月初十,兵部侍郎家公子强抢民女并将其凌辱之死。腊月二十到二十六,冯大人连续六天住在凤凰楼,未出一分夜渡费……
谢予安洋洋洒洒念了一堆,说到谁目光便落在谁头上,这一班牛鬼蛇神无一幸免。
“还需要我继续说下去吗?每位大人我可就拣了一条说的。
众人听着连辩驳的底气都没有了,只管跪在地上不停磕头,请皇上开恩!
容潜面沉如水:“众位要知道,早在你们随言季那贼子一道动了窃国心思的时候,你们……便已经是死人了!拖下去!
……
将目前较为棘手的事安排完毕之后,已经是日落西山,容潜起身晃了晃酸疼的脖子走出书房见韩章已然侍立在外,便知道母后和阿曦他们回来了。
“大皇子安排在何处?
韩章:“回陛下,暂时还在庆安宫。
容潜来到庆安宫的时候,阿曦正晃荡着两只小短腿坐在凳子上趴在跟自己差不多高的桌子上够着枣花糕,旁边坐着的是他的母亲,庆妃。
阿曦吭哧吭哧间,面前的枣花糕忽然被一只修长的大手拿起,递到了自己面前。小人儿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