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看他,「谢叔,是您说过,您的徒弟一定要成功!我不敢保证我能成功!」
「来,你告诉我,谁能保证他这辈子一定会成功!」
谢叔怒了,手指好悬没戳我脑门上,「废物!没怎么着呢先哭了!人不患无功,惟患无志!冲你这副样子和我回到京中你也坚持不了多久!你这棵庄稼!和我谈狗屁高山!不收你的时候你劲劲儿的,收了你又瞻前顾后,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妈了个发子的,伏魔先伏自心,驭横先平此气,就你这样的爱拜不……哎,你做什么?讹我?讹人是不?」
我跪地仰头看他,「师父在上,请受徒弟一拜。」
「?」
谢叔满脑门问号,「你不是……」
「您都不怕我怕什么。」
我眼泪汪汪的给他磕了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从此弟子事师,敬同于父,情出本心,绝无反悔。」
「……」
谢叔匪夷,「这就完了?」
我跪地直着上半身嗯了声,「师父,只要您不怕,我就不怕,十年为期,我会坚持到最后一刻。」
「不,我不听这个,太单薄,我要看到年轻人的热血豪迈!」
谢叔清了清嗓儿,手一背,「表示!」
我脸上还沾着泪,莫名有点想笑,微微提气,「生当作人杰……」谢叔眉头一挑,我噗的破功笑了声,随即深伏在地,「师父,您放心,我一念既出,万山无阻。」
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
这十年。
我无论如何都不能输。
「行了,你也就这点出息了。」
谢叔嘁了声,「但愿你的没个性是最大的个性,而不是遇到些挫折就找我哭一场,我可没耐心安慰你,只会一个耳光子让你哪凉快哪待着去。」
我笑着点头,空气中似有一只看不到的手,扶稳了我那颗摇摆不定的心。
无需任何言语,谢叔站在那,眼神就传递出了无与伦比的力量。
神祇一般,仿佛只轻舞了一下衣袖,霞光便撕开了我心头笼罩的乌云。
霎时间,苍穹辽阔,光芒万丈。
自此后,千难万险都不会令我退缩半步。
因为这一刻,我有了信仰。
迷迷糊糊的想要醒来。
耳边还游荡着谢叔的声音,他絮絮交代,要我醒来后和家人去他那一趟。
拜师要拜的名正言顺。
他得举行个简单的收徒仪式,顺便给我改个名字。
至于改成什么名,他说还要想想。
不过甭管以后我叫什么,私下里仍可以叫应应。
有句话叫:千呼千应,万叫万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