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冷风中。
我微微转了转脸,看到了拥着我的齐经理,他一手拿着线香,一手还在固着我的肩膀。
不远处停靠着三四辆车,东大爷和两位保安大哥正抬着昏迷的戚屹候他们陆续上车。
我慢悠悠的看了一圈,心底确定没事了,脑子仍旧昏昏沉沉。
直看着眼前的那根线香烧到了底部,僵硬的关节才像是逐渐解锁。
微微坐直,我抬手擦了一把额头的血,伤口干涸了,血流没再往下淌。
寒风一吹,刺痛感倒是姗姗而至。
这算是好事,痛觉能刺激的我愈发清醒一些。
「齐经理……」
我不好意思的看向他,发出的音节还很含糊,「我刚刚是不是发疯了?」
齐经理的神情很平静,看我的眼神还透着怜悯,「小萤儿,你只是败气发作了。」
待我坐直,他就把那根烧到底部的线香很随意的插在旁边的泥土里。
随后他就检查了一下我额头的伤口,不忍道,「皮都豁开了,先包扎吧。」
紧接着他便打开医药箱,拿出药水给我的额头消毒,听到我嘶嘶个不停,齐经理眼底红了红,手上跟着轻了几分,直到他帮我脑袋包扎完毕,「小萤儿,你现在除了伤口的疼痛,还有其它特别异常的感觉吗,意识全部恢复了吗?」
我垂眼嗯了声,「没那么难受了,齐经理,对不起,我也不想那样胡闹的……」
刚刚真是我自败气入体后最严重的一次失控,那种滋味儿特别恐怖。
问题是它发作完还不会断片儿,我清醒后都能想起来,这就令我更加羞愧尴尬。
万幸的是孟钦不在,我看到的‘他只是幻觉,否则孟钦都得被我吓死。
搞不好他都能把我送进什么实验室,拿我当稀有病种去研究。
「小萤儿,你不用道歉,我很清楚,你并不想这样。」
齐经理眼底满是担忧,「这是不是你现今为止最为严重的一次败气发作?」.
我闷闷的嗯了声,觉得自己很丢人,尤其眼尾还能看到那把残破不堪的纸伞。
它被我祸祸的就剩个破损的骨架,残留的纸片还破布般在夜风里哗啦啦的摇晃。
「做好准备吧,看来三爷所言不虚,你的败气以后只会越来越严重。」
齐经理微微蹙眉,「对了小萤儿,你体内的蛊毒破了吧。」
「破了。」
我难看的笑笑,「那是虫蛊,需要借助刚猛的外力祛根,正好慈阴……」
她很讲究的暴虐了我一通么。
甭说余毒了,我肝儿都差点被她锤出来。
「蛊毒破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