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烧完大纸正式上路,男的会收到家人送来的高头大马,骑着马离开,好快些赶路。
我晃了晃混混沌沌的头,影影乎乎的记着,谁给我讲过类似的故事,好像是巧婶,她说她爹没了的时候烧纸马还会传出噼啪的声响,我说那是纸马里竹条烧嘣的声音,巧婶强调说不是,就是她爹在挥鞭上马。
她当时还朝着纸马旁边的凳子上筛面粉,一边筛一边念叨着,爹呀,踩凳上马吧,爹呀,踩凳上马吧,然后她就看到凳子表面被踩出了一个浅浅的鞋印……
我嘶了口气,思维还是僵僵硬硬,男的要是收到纸马,女的呢?
对了,女人的会收到家人送来的纸牛,说法是女人这辈子浪费的水会很多,弄脏的水也很多,需要带一头牛下去帮忙喝掉脏水,以免遭罪。
那我的牛呢?
不对,我不应该下来啊,这七魄都是赝品,咽气儿就原地灰飞烟灭了呀。
难道是因为我踏道做了阳差,天道让我先下来转一转,旅个游,再送我个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