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萤儿,这就是你最疼最痛的地方。」
师父的声音悠远的传来,「纵使为师能为你铺平很多路,却缓解不了你半分的苦楚。」
我寻声望去,并没有看到师父的影子。
脑中有灵光忽现,我懂得了一些什么,双膝随即跪地,「师父,若这是上苍对我的考验,小萤儿不怕失去,我会永远怀揣希望,无惧三灾九难十劫,诸恶莫作,百善奉行,誓以我萤萤微光之力,劈出一条前路,十年为期,要是不得大成,别说天不容我,我,自愿一死。」
深深的叩拜。
我额头轻触着宣纸。
啪嗒~
透明的液体再次落到纸张表面。
泣血的咬字似乎流下了两行泪滴。
耳边听到了师父的叹息,有心疼,又有无奈。
我思维混沌了起来,身体像是在大海里漂浮,这人生,似乎本该如此。
浮浮沉沉人海间,起起落落悲欢处,处处有欢喜,处处有悲情。
不知过了多久,我闻到了清新的味道。
微风吹动了挂在窗子上的风铃,留下了叮叮~的脆音。
隐隐约约的,还能听到纸张翻阅的沙沙轻响。
睫毛颤了颤,我侧脸睁开眼,就看到静静坐在床对面的齐经理。
他手上正拿着我写歌词的笔记本,有些入神的看着。
我没急着喊他,而是看向窗子的方向,那里有一枚小小的风铃。
它外观是一个圆形的漂亮水晶杯,里面悬挂着小巧的铃铛和羽毛。
窗纱轻舞,风铃悬在中间,羽毛摇曳生姿,像是一只要起飞的小鸟。
疼痛似乎被铃音阻隔在了昨日,羽毛翱翔于天际,敲响了,新的序章。
这并不是我买的风铃,家里唯一的风铃是我用瓶盖制作的,挂在客厅的窗子中间,这个风铃是从哪里来的?
「齐经理,那个风铃是谁买的吗?」
音儿一出,我嗓子还有点沙哑。
齐经理闻声就放下了笔记本,对我醒来也没觉得惊讶,而是先递给了我一杯水。
我撑着胳膊坐起身,发现衣物已经被换成了睡衣,掌心被缠绕了纱布,指尖还贴了创可贴。
想来是上杠上墙时手指和掌心擦伤了。
正常来说应该戴着手套护具,尤其是上墙,石面终归粗糙。
想想自己也是虎,不要命的往墙上冲,又恨不得双腿骨折那样朝下蹦……
千万别学我哈,受点小伤都算是捡着,保不齐就得提前过上出门有人推的高端生活了。
接过水杯喝了口,***涩的嗓子好了很多,只不过眼皮有点不舒服,貌似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