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啥。
越到半夜,我越在厨房大刀阔斧的搞炸酱面。
做完了我给不太喜欢吃面的刘小温和李沐丰各自送去一碗。
甭管乾安怎么在门口眼巴巴的瞅,我都目不斜视,无声的表明没他份儿!
总体来说,日子过得是鸡飞狗跳却也不乏乐趣。
我旁观着五位兄弟互掐,又在他们要互相抠眼珠子时及时制止。
于不经意间,我倒成了这个家里威力最大的平事人。
亦或者说,我成了大龄幼儿园的领队或是园长。
每当我被他们烦到忍无可忍的一声吼。
他们绝对不会该出手时就出手。
基本就瞬间哑火,该干啥干啥去了。
有时候我都迷茫,他们真比我大
好几岁吗?怎么比我还像小孩子?
还是说,男孩子就一直是长不大的?
你瞅着那一个个的,前一秒都端着范儿,长得还都挺骗人。
只要是玩起牌,打起麻将,他们就跟那要卖房子卖地似的,能吵到房顶都掀翻。
李沐丰输了还好,赢了就多要钱,赢五十,他敢要八百!
你要不给沐丰哥能持着那扩音喇叭跟着你后腚循环播放,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戚屹候有回就被他惹急了,在院里夹住了李沐丰的脖子,其余的三个兄弟一拥而上,抬着李沐丰把他抛到半空,接住后又聚在一起疯闹!
我本来是站在廊下卖呆儿的,谁知他们疯着疯着就视线统一的看向我。
咱这脑瓜被锻炼的多快,我犹豫都没犹豫,一个漂移回屋,咔哒锁死门。
任他们怎么喊我,我都坚决不上当!
草长莺飞的季节里,东爷在后院又挖了个深坑,移栽过来了一棵柳树。
我很是疑惑,从风水学上讲,柳树也叫墓树。
白事用的丧木棍和引魂幡,很多都是柳木做的。
因为柳树是极易生根的树种,白事后将柳木做的引魂幡随意的插在坟墓附近,柳木就有可能生根发芽,诚如那句老话,无意插柳柳成荫,从而福佑后人。
但是阳宅里种植柳树算是忌讳,主要是柳树不结籽,彩头不好。
从而衍生出会妨碍子嗣后人的说法。
东大爷问我,「你喜欢柳树吗?」
我点头,「喜欢。」
「喜欢就行。」
东大爷埋头继续给树根填土,「这后院的每一棵树,都代表一个孩子,那棵胡杨树是乾安的,那棵枫树是武妹的……有的孩子长大了,会把树迁移出去,有的还留在这里,万萤小姐,以后你就要在这个家里扎根了,自然得有一棵专属于你的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