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安开着车身都跟着一晃,「犯什么事儿了?」
看着车窗外暗淡下来的夕阳,我思维反复横跳着。
那天的我不知是不是被苏婆婆惊到了,总觉得她笔下的仕女画别有用意。
心思很乱很乱,而且她本该休息了,却不愿回到卧室,画完画也要抱着我,说着我们永远都是一家人,亲昵的不得了,我应对的血气上涌,看出去的视线都泛起红光。
趁着苏婆婆回卧室服药,我脚步凌乱的跑到三楼,将自己关进卿卿姐房间,抓心挠肝的缓解着,火上浇油的是美玲姐又来敲门,说苏婆婆要留我在家里吃晚饭。
我一看要彻底崩盘,赶忙给孟钦去了电话寻求救援。
他要是不在身边,我这饭就得吃的增光添彩,苏婆婆得食不下咽。
装了三年的乖孙女,形象总不能毁于一旦。
孟钦在手机里说马上回来。
我计算了一下时间,从医院赶回来大概得一个小时。
心里发慌,我紧接着就尝到了腥甜,踉跄着冲进洗手间。
幸好孟钦半个小时就赶回来了,他上楼直奔卿卿姐的卧室。
发现我没在房内,又来敲洗手间的门,看我没回应,他直接破门而入,「应应?!」
我双手扶着洗手台,身体摇摇晃晃,脸上全是水,鼻血还嘀嗒的不断下淌。
耳朵嗡嗡作响间,整个人的状态可以说是半死不拉活。
眼尾见门板破裂,我顶着一张湿漉漉的脸,颤巍巍的转过头。
一对上的孟钦的眼,我理智的神经当即崩塌,趔趄着朝他扑了过去。
孟钦微蹙着眉宇,朝我迎了两步,顺势就拦腰抱起我。
我抓狂的不行,很用力的拍打他,嘴里大声地叫骂。
孟钦拥着我坐到床边,将我扣在怀里,掌心抚着我的后脑,音腔轻轻,「没关系,你不要担心,什么事都不会有……」
我流出的鼻血蹭脏了他的衬衫,血点沁透了布料,仿若白玉绽放了血莲。
霎时而已,我挣扎的动作就是一停,直直的看向那几滴红润。
不晓得哪根神经开始了兴奋,我起身勾住了他的脖子,对着他的脖颈就要咬下去。
孟钦下意识的偏头,避开了我的牙齿,墨眸直接对上了我。
「你敢躲我?」
我身体绷着,圈着他的脖颈开始用力,空气中登时就盘亘起一股气,压抑着我没办法更进一步,与此同时,孟钦看我的眉宇也微微蹙起,「应应,这样的行为会很危险。」
「我不管!」
我顶着一张还湿乎乎的脸,脑中噼啪作响,圈着他的脖颈死命的摇晃,「你给我啊,快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