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如云溪雾林,月光入竹,清逸翛然,对我有着摄人心魂的吸引力。
尤其是他换上了浅色的真丝家居服,垂坠的质感映衬的他清新随意,翩翩脱俗。
我看到他就会想起,掬水月在手,弄花香满衣。
不晓得自己是不是犯花痴了,我好像化身成了街头的杂耍艺人。
扛着花瓶不停地变换着姿势,只为他能多笑一会儿,我多看几眼,「孟钦,我给你上演个绝活吧,没人见过的,只演给你看。」
孟钦笑的眸底都泛起水光,伸手要接过花瓶,「下次再演,先歇歇,拿不稳再砸到自己。」
「我不,必须演!」
我一根筋的抱着花瓶朝后闪了两步,「你得看,机会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孟钦笑着点头,俨然无奈,「请开始你的表演。」
「孟医生,
您瞧好了!」
我抱着花瓶活动了一下腰椎,还成,没发病。
清了清嗓子,我上身朝前使着劲儿,摆出个鹌鹑般的站姿。
用老家话讲就是后腚抓抓着,白话就是翘翘着,如同骨盆严重前倾。
唇角抿着,我拿着那花瓶朝背身尾巴根儿处轻轻一放,花瓶坐稳后我得意洋洋的看向孟钦,但凡我手指抽筋一点,整体造型都跟有脑血栓后遗症似的,架不住我心里美啊,「怎么样!孟钦,你看我是不是很厉害!」
咱这大定虽然不好看。
但是能当茶几用,正经绝活儿。
据我观察,一般我羡慕的纸片人都做不到,不趁咱这十多斤脂肪啊!
孟钦微微挑眉,眸底划过一闪而逝的异样情绪,长臂一伸,极其利落的就拿下花瓶放到地上,扯着我小臂一把将我拉进了怀里,我哎哎的出声,稀里糊涂的被他抱到了床上,「厉不厉害啊,你还没夸我呢!」
「孟钦,孟钦?你快夸夸我……」
孟钦的神态微妙,听我在那喋喋不休也没言语,习惯性的又看了看我的脚,见不脏也就容着我躺到床里面,顺带还手法快速的在中间筑起了被子城墙。
我不乐意的又要揭竿起义,誓死捍卫一个被窝的***!
他微厉着眸眼扫视过来,掌心压着我的肩膀,「躺好,不许再胡闹。」
「你干嘛啊!」
我闹心巴拉的被迫躺在床上,压制我,又压制我,烦不烦人!
「人家好心好意的给你表演个绝活,你不夸我就算了,还隔离我,我想抱着你睡么,又不会对你做什么,都说了就是盖上被子唠唠嗑,我撑死了也就是捂捂手,保证不那啥了,结果倒好,对我严防死守的,这一天天的,跟你我都上老火了。」
憋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