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显困难的作答,沈哲子便猜到只怕这番说辞都是一早编好记在心里,以应对眼下这种情况。不过这一类的小心机,他倒也不在意,老实说凭他现在的名位,寻常人想要接近到他,是要用心一点。
“如此说来,你对戏中所言兵尉也是神交已久了?”
沈哲子又笑着问道。
“是、这是当然!仆本有从戎之心,寻常居乡,也多教家人行伍法禁,只盼有一日能随驸马冲阵用事!只是早前家中因有服衰哀事,不能跟从驸马淮南作战……”
范理又连忙站起身来,拱手说道,说话间他便将手往腰间去摸,似要在沈哲子面前直接表演自己的武技,可惜却是摸了个空,一时间愣在那里有些手足无措。
“修短随化,恭礼节哀。少年意气,还是应该勇争当时,不必颓唐。”
沈哲子笑着安慰一声,然后示意家人递给这同乡一份名帖,又说道:“今日诸友齐聚,不便详言。范君来日若是有暇,可持帖过府一叙,若是那日方便,我倒可以引你见一见那位神交颇久的兵尉。这也不对,如今已经不是兵尉了,而是我淮南王师领军幢主,功授关内侯!”
范理闻言后已是大喜,两手伸出小心翼翼接过那份名帖,又对沈哲子连连道谢,这才缓缓退下楼去。楼层之间本就无甚阻拦,楼下众人眼见那范理被请到楼上与驸马对谈片刻,而后便受到一份驸马送出的名帖,一个个俱都羡慕无比。一时间无论是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俱都一拥而上,争相寒暄询问。
旁侧也不乏人见到沈哲子与那范理问答经过,心中自然也是多有感慨。坐在沈哲子不远处的李充笑语道:“我与驸马,也算是忝为同侪,如今驸马已是王命贤臣,南北并重,已有宗师姿态。相比之下,我真是愧于同席。今日也要厚颜自荐,不知驸马可愿纳愚?”
语气虽然不乏玩笑,李充心中也是不乏期待。说起来他也是应该后悔的,淮上大战前夕,他作为台使前往梁郡,若是那时候能够不拘泥于台命直接留下来,如今也能大功并荣了。
沈哲子闻言后便哈哈一笑:“弘度兄你这么说,莫非怨我薄情?如今江北王事虽然强敌败退,但若要回归故国,仍需时贤并力共驰。我不过是稍显一时,来日大功分猎,还不知会有多少时贤显拔于前。若能共用王命之下,我是求之不得,怎么敢阻贤进!”
这会儿,到来者更多。而且由于有了先前范理的榜样,等到那兵尉曲演完之后,便不乏人争相要登台表演。于是舞台上一时间也是群魔乱舞,有人登台吟咏诗赋,有人则表演剑技搏击。虽然稍逊于玄雅风流,但却不乏慷慨壮气。
沈哲子在席中也不厚此薄彼,挑了一些人接见询问几句,又送出十几份名帖。如今他的名帖,在许多人看来便等同于一份前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