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源尽可能的维持伏俟城的用度消耗。邸外那些满心愤懑的年轻人们对赞婆极尽诋毁,却不知若非赞婆的努力,他们只怕连折腾发泄的力气都没了。
但就算赞婆内政有术,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伏俟城中这微薄的储蓄,实在不足以支持他们进行大规模跨地域的迁徙与战斗,特别是在荒野资源还没有旺盛生长出来的当下。
“外逃之计,不必多说。大势之内,我家或是力有不支,但也绝不会如丧家之犬般仓皇逃遁。无论生死荣辱,此乡当有我一席之地!”
钦陵这会儿神态倒是很平和,又望着勃论赞刃说道:“赞普志骄气壮,必然不甘置身青海此番动荡之外。无非恨我忤之,所以挟势相逼。他究竟如何才肯出兵,你且直接道来!”
“赞普他、他要阿兄进献罪表,自认冤杀莫贺可汗,并亲赴积鱼城拜迎赞普王师,从员不得超过百人……只有、只有阿兄做到了这几桩,赞普才会率领大军前来青海与唐军交战……”
勃论赞刃低头涩声讲出了赞普提出的条件,旋即便又恨恨道:“赞普根本就无意解救青海危局,他只是想诱杀阿兄,并逼我家消磨唐军锐进之势!”
钦陵在听完之后却是笑了起来:“我家至今仍是蕃臣,赞普有这样的声令也并不过分。即便没有去年莫贺可汗之事,我家职在世守青海,却遭唐国如此威逼而不能支,我也该要奉表请罪。无论赞普如何怪罪惩罚,这也不该成为我家怨恨国中的理由……”
“可是赞普寡恩,素来目我家为仇寇……他只是忌惮阿兄,可一旦阿兄前往受其监控,他更加不会遵守约定!”
勃论赞刃并不认同兄长的说法,继续说道:“若赞普真的意图保全阿兄,更不该勒令阿兄撤往后方!旧年两国于青海屡有大战,全是阿兄率军迎击,也全都战果辉煌。今次唐军来犯,势力更壮,除了阿兄之外,国中谁又敢豪言能够克敌制胜?我也曾据理力争,若赞普真的想击败唐军却又不信任我家,我愿代替阿兄为质、甚至合族男丁,都可自缚归国,只求赞普让阿兄能掌军迎战……”
“你既然明见到赞普对我家恶意,怎敢将合族人命俱掷此中!若赞普真的答应你这一进计,你才是我合族罪人!”
钦陵听到这里,脸色陡然一沉,不无失望的叹息道:“我本以为你历经世务的磨练,已经可以委任大事,现在看来,还是有逊啊!家事后计我已经有了决定,不需要你再自作主张,你就留在族中,帮你三兄处理杂事罢。”
“可是阿兄,难道你真要……”
勃论赞刃还待要再作争辩,可是突然邸外又有快马驰入,所带来的信报正是木卯部内乱且已经投靠大唐的消息。
“郭某真是咄咄逼人啊,若我还有闲暇,一定要率军亲往、同他较量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