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只剩下了才和好不久的两位,按照平常,锋北现在应该已经出去了,但今天他就像在板凳上生根了似的,一点动的意思都没有。唐从筠懵懵懂懂地看了他两眼,他这双眼睛仿佛天生就是给“放电”准备的似的,随便眨一眨就能收割一大批亡魂。
对上某人似笑非笑的那张脸,他突然生出了一个十分大胆的想法。投怀送抱这种事谁能拒绝,他的目光立刻就变了,不过,这个幻想被锋北无情地毁灭掉了。
“后天就十七号了,别发疯,睡个好觉吧。”说着,这人竟然轻轻松松地站了起来,朝着门口走去。
身后的唐从筠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心里的委屈,等他还没有组织好语言的时候,峰北就已经提前一步停在了门口,然后对他勾了勾手。某人立刻魂魄丢了一半,什么委屈什么伤心也不见了,翘着尾巴欢快地溜了过去。
“来吧,到你敬职敬责的时候了,咬我一口,我这问题一时半会儿也没办法解决,纯当在饮鸩止渴。”锋北还一手带上了门,自我管理意识较强地贴着房门一站。
虽然唐从筠一直心里对于他在性别这上面吃的苦很抵触,但是现在和他说的一样,完全也没有别的办法能够制止,唐从筠缓缓地抬起头看着“任人宰割”的锋北,还有暴露在外的腺体,凑上头去刺破。
空气中的糖果味没有向往日那么肆无忌惮,甚至只是小心翼翼地从背后传过来的一缕,另一种信息素也是,锋北常常收敛着它,就好像是怕硝烟的味道能杀死谁似的。从唐从筠的视角看起来,他正好能看到那人额角的冷汗。
那一滴汗就像是一个催化,他又轻轻地用舌尖卷走了那一滴冷汗,随后烙下一个吻。随后退开几步。
第二天,锋北刚穿好一身的衣服从房间里走出来,就看到了电梯口某个正要下楼的“倒霉蛋”,蔡晨看着这人从自己的房间里出来,看那表情竟然有点惊讶。
看到锋北,这一天估计就不太能安生了,果然,只见他两步走过来,一手把蔡晨的下巴合上了笑道:“嘴巴张这么大干嘛,蔡大将军今早是不是吃鸡蛋噎着了。”
“懒得理你,”蔡晨白了一眼,又想回击道,“你昨晚没吃饱喝足,怎么还是从自己房间里出来的,被赶出来了吧。”
回复过来的只有一个不明意味的嘲笑,好像是对不能理解甜蜜负担的人士的蔑视,这个意思传达到了,锋北也没有多做解释,随手往那人身上一拍道:“晨跑去,也不看看自己又胖了多少斤。”
屋外,阳光顺着密林那些少有的空隙滑下来,落在地上成了少有的斑驳树影,还有的就像蝶翼那样颤动。锋北作息习惯十分规律,即使是蔡晨也比不了,当然,他的作息时间很有一部分是为了帮这位不务正业的主帅做点杂事耽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