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怎么就是改不了呢?”
魏宝令脸色也沉了下去:“我知道你野心大,也晓得你心思动到了谁身上去。
蜀王妃一路上防范着你,到了盛京,也不会放松警惕。
我在姑母面前替你回了这些,叫姑母知晓你的心思,难道竟不是为了你好?
怎么到了你口中,就是我背后捅人刀子?”
她一面说,一面摇头,面上尽是失望颜色:“二娘,你总是这样。别人做了什么,你都不肯领情,总觉得人家是要害你,或者是已经在坑害你。
从小到大,我为你出头顶罪,你也觉得是我故作良善。
替你完成心愿,你一样觉着我是在给你使绊子,要做什么计谋圈套来坑你。”
她深吸一口气,方才说起那些的时候,语气加重了不少,呼吸也有些许急促。
此刻一股脑说完了,才略略平复下来:“二娘,你的心太独了。我们是亲姊妹,我如何害你?如何坑你?
自幼女夫子便教导过,一个家族,从来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我好了,你们也会跟着好,你们好,我一样能沾光。
若有不好,则亦是如此道理。
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我要真是坑了你,害了你,你名声败坏,甚至是身败名裂,对我,对魏家,又有什么好处不成吗?”
魏宝令语重心长,实在是有长阶级风范。
可魏宝珮就那样冷眼看着她。
一直等到她把话说完之后,魏宝珮才重新洋溢起笑容。
那样的笑意,绝达不到眼底去的:“要是照阿姐这个说法,你全都是为我们好了?
阿姐这样为我们着想考虑,晚间三娘胡闹,非要缠着姑母去要东西,阿姐怎么不拦下她?
姑母是亲姑母,可毕竟从没见过。
她疼惜我们,我们却该规矩本分一些。
三娘的行为举止,未免显得小家子气,没见过好东西似的。
姑母若喜欢,她才是活泼伶俐。
可是姑母要不喜欢,她就成了没规没矩的野丫头。
哪里还有半分高门女郎的教养,分明连坊间女孩儿都还不如。”
她话到最后,所有的笑意都化作嗤笑,讥讽满布眼底:“你又不拦,也不规劝了?”
魏宝令实在觉得心累。
她已经缓缓站起身来。
就那样站在凉亭中,居高临下的看向魏宝珮:“我实在是与你说不通道理。三娘素来是那样的脾气性情,从来没有讨人嫌恶过,我又何必去拦?若是拦了,反而显得与姑母生分。
她年纪还小,同长辈们撒娇而已,长辈愿意纵着,许了她,我一个做晚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