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了,只是不住的点头。
而赵信却一摆手打断了张原,一声冷笑,“罪不至死,朕问你,你说禁止猎户药客入山,有那般好处,可曾想过那些猎户药客不能进山之后,他们如何谋生?
你可曾有安排?”
“这……”
张原等人结舌。
“看来是没有。”
赵信一声冷笑,“那朕再问你,既然圣人也说,治国当以‘足食,足兵,足信’,你这政策是对这三者何者有利?”
“足…足信吧,圣人曰:自古皆有死,民无信不立。”
张原迟疑的道:“好一个自古皆有死,民无信不立,那你这一策之后,是你的郡守府更让人民信任了,还是你治下的人民更有诚信了?”
张原顿时冷汗如雨,不知所云。
“看来也没有?”
赵信声音变冷,“既然你的足信从何言起?”
见他只是流汗不说话。
不由声音再冷了一分,但开口却十分平淡的道:“好吧,朕也不好枉杀,便给你一个机会,你说他有什么用,除了清谈之外,他还给你出过什么不算误国的主意?”
“咕咚。”
宁先生被马健铭和唐思如两人架着听到赵信这句话,不由期待的看向张原。
但后者咽了一口吐沫,却半天没话。
一颗心顿时沉入谷底,同时脑子里急速的开始转动,把几十年都没怎么用过的脑细胞全部调动了起来,拼命的思考自己到底有什么用。
忽然他还真想到了。
“陛下,陛下,仆有用,有用!请陛下恕仆死罪,仆有用!”
但是赵信却好像没听见一样,只是看着张原。
半天,张原终于一声苦笑,支起了身子,朝赵信一拱手,随即再次拜倒:“陛下,请宽恕。
其罪不再彼辈,而在微臣。
臣蒙祖辈之荫庇,承袭华亭侯,又蒙先帝与陛下圣恩,牧守一方,只是臣资质庸碌,既无治世之能,又无建功之胆,蹉跎十年,治下却民不聊生。
欲行教化之功,却也不能使民安乐。
此皆臣之无能,而非属下之过耳。
请陛下允臣乞骸骨归故里!”
说罢俯身不动。
那位宁先生见此,不由一阵错愕,半晌不由哭道:“主公不必如此,不必如此,是仆误主公也!”
赵信看着伏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张原,眼神也有些复杂。
虽然这本来就是他的目的,但是真看到张原如此,心中却忽然感觉自己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不过他随即就硬起了心肠。
这样的人不能说他是坏人,但这样的放在一方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