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茶楼上。
“叫什么?”
顾朝云好奇问道。
那少年气哼哼的瞥了他一眼,一梗脖子,“听好了,小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王亚樵!”
……
……
夜已深。
月黑风高,漆黑的公寓里,一缕模糊暗淡的月光从窗外斜斜落了进来。
安静死寂的房间里,空无一人。
只是随着月华的遮掩和亮起,原本冷清的屋子里不知何时突然多出一个人来,仿佛凭空冒出来的一样,自阴影黑暗中走出。
直等灯光亮起。
“这么多药膏,应该足够我练功了。”
望着面前摆着的大大小小几坛的秘药,顾朝云卸下了身上的行李包裹,也就在他有所动作的时候,一起带回来的不少东西竟在他面前化作尘埃散去。
似是早有准备,他只留意了一下消失的是哪些,便起身找出手机,看了看上面的留言。见一切计划照着预想的发展,才算放下心,将注意力重新投向剩余的事物上。
一幅不知是真是假的画,大洋若干,以及收集来的几件古玩瓷器,还有一把谭四从英国人那里高价购买来的左轮手枪。
但顾朝云最先拿起的却是那幅画。
他抬手将丈二的画卷摊平,指肚摩挲着画纸,又看看那几方印章落下的位置,墨眉一拧,随后提起画对着灯光,眯眼仔细一瞧。
灯光投下,但见纸面昏暗一片,丝毫不见透光。
顾朝云又再仔细瞧瞧那印泥,见那印泥留于表面,狐眼立时为之一弯,宛如发现了什么有意思的东西,“好家伙,居然内有乾坤,这种手法以前倒是听老爷子说过,没想到还真遇上了。看来还得用脱骨法把这表面的假画剥去,才能看见底下的真东西,会是什么呢?”
心里琢磨着,他小心翼翼的收好画,眼神晦涩。
毕竟光这纸都是清朝的物事,而且这仿作之人的技艺也非同寻常,几能以假乱真。费这么大的功夫只是用来遮掩,底下的真东西八成不同凡响。
但就在顾朝云收拾着自己带回来的东西的时候,他突然一扬眉梢,脚下一动,屏住呼吸,关灯的瞬间仿佛变成了一尊石像,静静地立在阴影中,闭上眼睛。
隔壁,一阵细微的响动,若有若无的传了过来。
男人低低的笑声,女孩清脆的低语,一切就仿佛梦呓般落到了顾朝云的耳中。
他脸色一黑,似乎想到了什么,暗骂了句晦气,正准备放下警惕,松口气的时候,隔壁却传来一阵很奇怪的异响。
“呃……嗤……”
黑暗中,顾朝云缓缓睁眼。
隔壁已听不到男人的声音了,倒像是某种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