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没了血色,她扭过头,红唇紧咬,嘴角咬出血丝,“为什么挑我入局?”
顾朝云瞧着女人梨花带雨的凄婉模样,叹了口气,“我这人善察人心,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你还有点良知,至少比起你那个师弟,算得上一个好人,还有……”
他悄无声息的从女人头上截下两根长长的发丝,抿嘴笑道:“别动不动就变出这副样子,既然都是鬼,大家也就别装人了。眼下你要是想搭伙,我就拉你一把,但你要想独闯,大可离开,出了这门,我还可以念及这一面之交,替你收尸。”
南宫丽脸色的凄婉神情又突然不见了,就像变脸一样,凤眼含煞,冷笑连连,“哼,谁拉谁还不一定呢,姑奶奶也不是好惹的,逼急了,大不了鱼死网破。倒是你,三两句话就想我叫你一声师叔,凭什么?”
顾朝云拿捻着两根发丝,只是笑笑,也不说话。
就在南宫丽的疑惑中,他忽将那幅真假难辨的画摊开。
一看落款是唐寅二字,南宫丽的眼神也变了。
恰在这时房间一角突然传来沸水的响声。
顾朝云澹澹一笑拆下画轴,拿着画走到水壶前,将画架在两臂之上,任由水汽上升蒸腾。如熏制般从左到右,缓缓一过,足足持续了三两分钟,再拿下来,那画纸背面已有几分湿气。
更奇异的是,画上水汽肉眼可以看见的竟被画纸吸收了进去。
“瞧好了!”
顾朝云突然咧嘴狂笑,放手一扬,劲力发散,手中的画霎时迎风展开,高高飘起,绷的笔直,几要断开。
就在南宫丽瞪大双眼的注视下,顾朝云纵身一跃,两手食指一松一紧,阳光的映照下,依稀能看见他两手之间绷起一根肉眼难见的细长发丝,自下而上,贴向画纸。可眨眼间这发丝又突然消失,彷佛融进了画里,等再出现,顾朝云已经从空落下。
半空飘落的画纸却在即将坠落之际,无声无息的由一变二,分成两幅,落入顾朝云的手中。
“这就是唐伯虎的观楼仙侣图。”
两画摊开,画中所画的一切竟是一模一样。
画法用墨,全然无差。
唯一的差别,便是画纸。
顾朝云剔出的那幅隐画,画纸尤为细腻,表面赫然不见带起一丝的纤维残留,简直就和拓印的一样。
他呵呵一笑,狐眼一斜,“我这双手,够不够资格?”
望着眼前的男人竟凭着那发丝生生将一幅画剔成两幅,南宫丽早已是心神跌宕,被震撼的无以复加。
“这就是传闻中的‘脱骨法’么?”
她又望向那两幅画,童孔一缩,呢喃道:“你居然舍得用这种东西作局,确实难以想象,也难以拒绝。我记得两年